苏蕊已经把车门打开了,我们两个一起钻了上去。果然是赵立文在前面开车,不过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刘衡阳居然也在车上。
他一般都是很不喜欢和赵立文在一起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却也在。
“晓星,你好些没有?”苏蕊见没有人说话,便率先开口问道。
“还好。”我微微笑了笑。对她回答道。
嘴里虽然说着还好,但是昨天掀开帘子的时候,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是能够清晰的记起来。那是一种整个人似乎被人撕扯开了的感觉。
我只看到眼前的人影一晃,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想到此处,便朝何劲夫看去,他似乎猜到了我会去看他一样,刻意的把头低着回避着我。
“老何,晓星怎么一直这么容易晕倒?而且一晕就晕那么长时间?对了,晓星,你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毛病吗?”苏蕊突然问道。
“没有啊,也就这一年多,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根本控制不住,只要有些些不对劲,就会头晕目眩。”我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总以为这都是因为和何劲夫在一起久了,本身阴气重,再加上之前还让他过阳的缘故。
刘衡阳摇摇头,“不对,你已经多久没有让他过阳了?”
我低头算了算,“总也有两三个月了。”
“那就更不对了,你那些固元丹都吃了吗?”
“都吃了。就这两个月吃的。”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又隐隐的觉得,他要说的话,可能就和何劲夫这些天的奇怪表现有关系。
“听了两三个月,又有这么些固元丹,你本身就是至阳的身体,就算再虚,也应该恢复了大半了,不可能还是这么持续又频繁的容易晕厥才对。”刘衡阳看了看何劲夫,也有些怀疑。
何劲夫终于抬头看了看他们,说道,“昨天晓星晕了之后,我只顾着照顾她,叫那个老狐狸跑了。我们还是要尽快的找到他,把另外那块墨玉虎符拿回来。这样就可以先逼走慈禧,晓星……也可以好些。”
“不对!慈禧没上她身之前,她也就很容易晕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蕊也对着何劲夫质问道。
“小星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何劲夫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牵过去说道。
有这么些人在,我就没有挣脱他了。
但是我依稀记得恭亲王说了四个字,我记得特别清楚。
“逆天改命。”
也许刘衡阳知道点什么。但是何劲夫的脸色如此为难,我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更加为难,便也没有提。
没有多久,我们就到了红房子的附近。
“怎么?还来这里?难道他们还敢再回这里吗?”
“狡兔三窟,自然不会还在那红房子里等着你去捉他。”刘衡阳说道。
“但是呢,兔子再狡猾,总是有更厉害的猎人能够捉到他们的。说不定兔子过于自大,跑的飞速,还能撞在我们的树上呢。”苏蕊将刚才摘下了的墨镜又戴上了,从包里递给我一个盒子,说道,“你也戴上。”
我一看,竟然也是个墨镜盒子,正想问她做什么,她已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副。紧接着又从包里给每人拿出了一副口罩。
“怎么?学明星呢?”我忍不住问道。
明星们出门怕被认出来,总是少不了这两样东西的,但是他们还是会穿的光鲜靓丽,让人忍不住的让人总是能够找到他们身上的特别之处,最后狗仔们抓拍偷拍。但是我们这些常人,若是戴着墨镜,和大口罩出现在路上挤公交,那岂不是更加招眼了?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啊。
“戴上吧。这附近只怕到处都是恭亲王的狗腿子和眼线。虽然有些人恨他,但是康庄里面的绝大多数还是对他绝对服从的,我们只求能够迟些被他们发现,多争取一些追捕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少些逃跑的空隙就好。”赵立文突然开口道。
若说何劲夫有时间不爱说话,那赵立文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从上车来以后,他也就开了这么一次口。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和苏蕊唱和呢,还是真的这么认为呢?
反正大家也都真的把墨镜戴上了。口罩我倒是没戴,戴个墨镜也许真的可以躲过一些可以追寻的目光,但是戴口罩就绝对是画蛇添足了。
赵立文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街角,四周都是空旷的,可以演扫到所有的地方----这真是个好地方,周围要是有人跟踪或者盯梢,都是可以一眼看到的。
我们下了车以后,便向着那城中村走去。
一般这样的城中村的外围一圈,都是三三两两散落的零星的商店和小贩。
当然也有一些私人开的黑诊所,一般门口都会树个灯箱,上面写着“成人保健品”的字样。
我们一路走过来,经过了好几家这样的店面,就在经过最后一家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里面一个纤瘦的身影,往内间一闪!
“阿离!阿离在里面!”我也顾不得什么隐秘不隐秘的,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