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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是保守的(第2页)

——我只是在设身处地想象一个沦为罪犯的人。现在我可是坐在您面前,桌上摆着饮料。

——然而“过去的我将成为”,是一种强有力的意念投射。不能和我真正的行为和未来混淆。

——这些语法形式的用处何在?它让德语很难学:听起来如此复杂,尽管生活原本单纯。

——它是人自我抉择的关键。

——基本上人类是能够支配自我的。有句歌词说:你这可爱的天使,未来你无法预知。

——这是一种普遍性的预知能力,以及决断,到底自己前方的路将怎么走。“只选择那个你愿意忍受的未来!”

——语法是一种危险的武器,一种凶器。

——它是意识能运用的唯一武器。

西伯利亚的时间储备

在那个时候,安德罗波夫[4]同志的身体总是不太好,不适合出远门也不爱旅行,作为克格勃领导的他即将出任党的总书记。那时俄罗斯秘密警察分处有一位陆军上校莱蒙托夫,他是吉尔吉斯人,祖上曾出过异教的祭司(西伯利亚万物有灵宗)。服役期间(在这样一个规模庞大、遍布世界的组织机构里,时间绰绰有余,站在高耸的混凝土大楼窗前,里头的岁月流逝要慢于世界的其他地方),他编写了一部历史随笔集,围绕着“关键时刻的无能”这一主题做文章。

事实令人称奇:世界历史的伟大舵手在关键时刻往往马失前蹄。莱蒙托夫说,认为神明不存在无疑是种教条观点。显然,势的成与败都是神意的显现。你们会认真地把一次感冒当成拿破仑没有在滑铁卢打包围战的原因吗?莱蒙托夫问他的听众同志。那本是将军们给拿破仑的忠告,可以确保胜利果实无虞。一次失误,就因为一场感冒?

不,失误是源自皇帝对他自身使命的信仰不够。一个训练有素的秘密警察助手如此回答(那个时候人人都在努力跟上Perestroika[5],他们感受到它的到来,但谁也不知道新自由会以什么样的名义出现)。

这点我质疑,莱蒙托夫反驳说。让拿破仑功败垂成的神性,正如特洛伊和希腊之间的那道闪电。

您这是作为唯物主义者的观点么?

恰是如此,莱蒙托夫说。一个唯物主义者绝不满口教条。没有确切理由,他不会排除任何影响世界力量的可能性。尤其是我们的视野得到扩充的时候。您且看希特勒特有的无能,他的盲视(发生在莫斯科前线惨败之时)。1941年的12月:“如同雪盲。”他向美国宣战,按照轴心国之间的协议这本无必要。是他一手造成了德意志帝国的毁灭。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了,莱蒙托夫的上司横插一句,他也在这些人之中。您究竟想说什么,同志?

这个当时依旧烜赫的帝国拥有西伯利亚所有的时间储备。还有应有尽有的思想:一个精神生活的保险库。

当我(戈尔巴乔夫的最后一个助手)留意到总统的无能为力时,我想到了莱蒙托夫的观点。那是从马德里和谈[6]归来之后。我们在那里哀求别人。他再也不是以往的他了。喜怒无常的地中海之神,过去曾帮助雅典娜毁灭特洛伊,现在侵入他的体内(一如其驱动病毒、虫噬、毒药和断念)。于是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束手无策。在“明斯克那帮人”[7]的谋划下,苏联作为政权主体不复存在。他应该以叛国者的罪名逮捕他们吗?他是拥有充分权力这么做的。

就在切尔诺贝利事件后不久,我们办了莱蒙托夫上校的丧事。“被众神遗弃”的他饮弹身亡。

Tempus,Aevum,Aeternitas[8]

我们伊斯兰教徒秉持神的旨意,同三种类型的时间打交道。贾迈勒·伊斯兰说,他是一位来自孟加拉的天体物理学家,苏菲派文献的行家,此派文献自1150年起便只凭口头传承。我看了一眼我的表,我读到的是TEMPUS,原时,它把我和科学世界的原子钟联系起来。在这样的时间维度下,地球和太阳共同围绕银河系的中心旋转,一圈仅需两亿五千万年。

与TEMPUS不同的是AEVUM。它是非物质的原时。我的内在凝视着中心。那里安拉的黑色太阳由内向外散发。黑光(不可见光)的源头就在太阳神经丛的西边。把来自上帝使者的射线与位于横膈膜和太阳神经丛之间的恐惧感或幸福感相混淆,这是一种异端。只有数百万信徒的中心能形成AEVUM的射线,心灵凭借它向上攀登。[9]

第三种时间,AETERNITAS,它是唯独上帝才能体验的绵延。把它与TEMPUS或AEVUM混淆或相关联,也是一种异端。

一位在贾迈勒·伊斯兰身边学习的欧洲大使,向这位博学之士请教。他曾是研究中世纪的学者。

——您为什么使用拉丁语表达奥利金[10]的概念?

——我们进行的是一场始自1080年的辩论。涉及的伊斯兰文献原文是西班牙语,我们读的就是它的拉丁语译本。阿拉伯语版只通过口头传授。

——那时间是否改变了它的原貌?

——这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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