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木子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触,这种技巧几乎能称为一种的境界了。
“——哇,好厉害!比以前多剁了五十次!少年和我分担手部疲劳,配合得完美无缺,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终于停下动作的木子显得异常亢奋。
或许她经常自己从这种“游戏”中尝试到刺激和快乐,亦或者是无意识的在锻炼那种玄乎其玄的境界。
总之,梨木第一时间把笔刀甩开,任其滑出画桌边缘掉到地上。
“一对你个头!谁跟你天生一对,吓死爹了,心脏都被你剁出来了。”
梨木此时才冷汗直下,捂着胸口喘气。如果自己的女儿敢在法式餐厅用刀叉这样玩,或者敢在宴宾的朋友面前这样耍,他绝对会让梨萝面壁过一个月!
——木子被赶出门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木子,以后不许再玩这种游戏了!类似的危险游戏也不许玩!”
听见梨木的关心之词,木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又突然陷入沉一般说道。
“只有少年不在时木子才会这样解闷,所以少年以后也不许那样可以么?”
“哪样?”梨木愕然地问。
“就是试图撇开木子啊,从刚才到现在,少年一直都想让木子回家……明明是少年亲自把木子请回来的。”
“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把不必要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而已。然后不断的沉沦——沉沦——想把周围的人和事都推脱干净。对木子是这样,对冰语她们也是这样——你想让木子回家,也想让冰语她们回香港。接着还要干什么?”
“我……”
梨木无可辩驳,在行动上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少年想教会墨馨姐独自理财,打发她一些股份打发她走?
“给伊莎姐买足够她后半生使用的维生剂?
“帮胜男找一份何时的工作?
“为你母亲找到另一半?
“少年你把身边所有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之后还想干什么?疯狂作画?去医院沉沦?还是在自我的非难中死去?你想要自杀——?”
——诶诶诶?!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梨木隐约感觉到自己怀揣对着木子所说的,关于墨馨、伊莎、胜男未来预期的那种期待。被说中了?跟更糟糕的是,自己明明是劝导的角sè,怎么突然之间攻守调换,变成了被劝导的角sè!
“我没想过自杀——”梨木发现自己只能否定其中一件事。
“少年你没想过自杀?”
望着凑过来,咫尺之近的圆圆脸,梨木心突然跳得很厉害。
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脑袋仿佛变成了透明,颅骨包裹着的想被她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