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恕摸了摸鼻子,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道:“没什么,我骑马颠的。”
唐元:“……”
“对了,”玄天恕忽然想起来,“我的马还栓在外面……”
“已经牵进马棚喂过了。”常风道。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一道来?”唐元咽下一口粥之后又问。
“还不是你哥。”玄天恕嘟囔道。
“那你怎么得罪我哥了?”唐元眨巴着黑黝黝大眼睛,坚信是玄天恕先挑的事儿。
这事还得从常风在玄天恕热情如火的攻势下,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意,松口与他互许终身之后说起。
玄天恕好不容易将人拿下,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当然恨不得时时腻在一处。
而常风是唐川身边的人,需要守着主子听候吩咐,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他。
如此一来,他免不得总往唐川院子里跑。
一来二去,喜欢清净的唐川就看他越发不顺眼,于是在他第三次打扰到唐川和洛临亲热后,忍无可忍的唐川就将常风发配了。
“你哥嫌我碍事了呗。”玄天恕叹了口气,满口茶言茶语,“兄弟终归不如媳妇儿亲。”
“难怪这次会派常风。”尤霄恍然大悟。
他昨天还觉得奇怪,常雨还好说,毕竟之前来过一次,轻车熟路,还要亲自带浮影过来认路认主。
而常风相当于他大哥的私人管家,外派的事怎么也差使不到他才对。
原来竟是为了借此支开烦人的玄天恕!
唐元却是没听明白,“可我是问你们为什么不同行……”
“咳,这个……”常风耳朵有点红,“主子命我们出发时,他身子不大好,不宜出行。”
“唐川分明就是故意的。”玄天恕想起来就觉得生气,“早不下令,晚不下令,偏挑我下不、不便动弹的时候。”
还故意将马车塞的满满当当,不让他随马车同行。
“别胡说。”赤胆忠心的常风有理有据地为唐川辩驳,“主子又不知道我房里的事。”
玄天恕张了张嘴,都不忍心告诉常风,那晚他的状态不大对劲,分明是中了鸳鸯欢好的药物,只不过份量极轻,常风又确实对自己动情,才未察觉罢了。
不过这事他是既得利益者,心里偷乐还来不及,就不与唐川计较了。
但是他们俩头一遭开荤不太熟练,常风在药物作用下又要的狠,他便是身子骨再好,也不经折腾。
躺了两天还未完全恢复就扶腰下床,一路骑马颠簸,昨夜到时,连腰带屁股酸疼劲儿又上来,常风给他揉了好久才舒缓些。
“哇,你还真是……”唐元措了措辞,脱口而出,“黏人。”
玄天恕强调,“都说了,我是来看望你们的。”
“我跟唐川提过,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要来找你们玩的。”
唐川正是知道他有这个想法,所以这趟派了常风。
若只是送躺东西的功夫,他哪里就等不得?
如此事也办了,烦人的家伙也支开了,顺便趁此机会成全他来上原村多玩几天的念想,也当给这对新成的小爱侣公费出游。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能体恤下属收买人心,同时也算为多次被扰的好事出了口气,一举多得。
除了几日分别之苦和腰酸屁股疼,玄天恕还是非常满意唐川如此安排的。
“我来的时候唐川还说了,若是这里有用的上你们的,你们也可多待些时日再回去。”玄天恕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