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咬着唇,眼睛盯着前面的身影,不知道他是闹哪门子的脾气,之前不还好好的。
“不是,他没说什么,应该不是因为这事。”眼瞅着他拐道去挑水了,井边又有不少挑水的,她想了想,什么都没做,径直回了家。
松乳菇炖鸡味道最好,但杨母舍不得杀鸡,说天天都在吃兔肉,做什么要杀鸡,“正是鸡肯下蛋的时候,一天一个嘞。切几片腊肉,拔些蒜苗,这样炒也好吃。”
“白瞎了好东西。”杨小弟嘴馋,支着两根竹竿腿长吁短叹:“这时候我大姐回来就好了。”
只差明着说他娘偏心了。
杨母看都没看他,挑了一些卖相好的菌子出来,“吃了饭你给你大姐送去,她就喜欢吃这个。”
“要不要提只母鸡?”杨小弟不忿,嘴里念念有词:“鸡是我二姐喂养的,菌子也是我二姐采的,她想杀只鸡你都舍不得。”
杨母脱了草鞋朝他扔过去,“只知道吃吃吃,你懂个屁。”
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站着等鞋落身上,起身一跳,扒眼做鬼脸,“打不到,哎,你打不到!”
杨柳看着直乐,倒了水从井里又提了半桶上来,倒了菌子在水里继续洗,指了指门外,“小弟,你小心大哥。”
杨小弟没回头就跑,到底腿短了一截,被杨大哥拧着胳膊拖过去挨了几鞋底。
一时院子里满是他的惨嚎声,先是要跟老大割袍不当兄弟了,再拽了躺在门口睡觉的大黑狗,骂它偏心不给他提醒。
杨老头坐在堂屋看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皱了眉,嘴里衔着的水烟越吸越苦,两个儿女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婚事都还没音信,家里的存银又不多,他跟老婆子想起来就犯愁。
等晚上听到小儿子从大闺女家捎回来的口信,他顿时松了口气。
……
过了两天,杨柳在人堆里听热闹的时候,有人问她婚事可有信了。
“有没有信的,你要给柳丫头做个媒?”一旁的人忙问。
杨柳看程石又挑着水桶路过,她抿唇不说话,被再三催才开口:“婶子,这事你该去问我娘,我听她的。”
说罢她提了菜篮子起身离开。
她人走了,其他人说话也没了顾忌,推了推打听的妇人,“草根娘,男的是哪儿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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