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桐发出一阵畅笑声,特别清脆,很是悦耳,赞道:“吴都指挥,你真够高明,竞有如此打劫的办法。”
“可一不可再,以后就没这机会了。”吴骥摇摇头,右手一挥,冲辽军痛骂起来:“你们是木头啊?没看到本将赶路,水米没沾牙的。有甚吃的,全拿上来。”
“遵令!”辽军一听此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只要吴骥向他们要吃喝,他们就有机会拍马屁了。若是能得到吴骥的青睐,他们的前途就会无量。
辽军好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莫铭,忙着张罗,端出吃喝,供归信军享用。而辽军围着归信军颠儿颠儿的转着,就象侍候祖宗似的侍候着,让一众归信军有些难以置信。
辽军自认比宋人高一等,见了宋人就会高昂着头颅,要打要杀的,就从来没有侍候宋人的事情发生。如今,却是颠倒过来了,归信军有些难以适应。
转念一想,还是吴都指挥厉害,竟然把穷凶极恶的辽军支使得团团转,不趁此趁会好好折腾一番,太对不起吴骥了。
李明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把腿朝一个辽军兵士怀里一放,淡淡的道:”捏捏!”
“好嘞!”这个辽军兵士一皱眉头,想要发火,竟然把他当作使唤的下人了。可是,再一想,不能发火,这是好机会,得趁这机会与李明初多套套近乎,说不定就有天大的好处,堆起笑脸,为李明初捶腿。
“嗯,舒畅!”李明初很是享受的一挑眉头。
“将军,请问您高姓大名?”这个辽军兵士开始套近乎了。
“我汉名叫李明初,契丹名叫耶律洪阿保爹。”李明初信口胡扯,道:“和太祖只差了一个字。”
在心里嘀咕道:“爷爷就是耶律阿保机的爹。”
“将军,您莫要胡说。”这个兵士吃了一惊,四下里一望,还好没有人听见,这才舒口气,提醒李明初道:“将军,您千万小心,不要让他人听见。”
“听见又如何?爷爷我就是这名。”李明初一本正经的道。
听着他与辽军兵士有一措没一搭自勺瞎扯,商元这些人不由得直笑,仿效起李明初了,要辽军兵士给捶腿。”啪!你死人啊,连捶个腿都不会。你这是捶腿么?跟杀猪似的,使那么大的劲。”商元一个耳光打在辽军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指着辽军兵士的脸跟数落孙子似的。
不是辽军兵士不会捶腿,而是他故意找碴要让辽军兵士难受。他这一做作,其他的归信军心领神会,找着各种各样的藉口,狠狠蹂躏辽军兵±。不知道有多少辽军兵士给虐了,却是没人敢顶撞,因为吴骥放出了狠话,谁敢惹皮室军,有他好看的。
吴骥收拾任取的事儿,辽军看在眼里,谁敢不惧?再说了,任取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兀自在地上叫疼。这是活教材,谁敢找不自在?
吃饱喝足之后,吴骥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拍拍肚皮,大是满意,眼睛一翻,精光暴射,喝问道:“战马准备好了…”
“禀将军,部准备好了。”辽军忙着回答。
“带我们去瞧瞧。”吴骥一挥手,辽军忙着领命,在头前带路。
吴骥带着人,从后跟去。只见在营房后面,黑压压的一片骏马,匹匹膘肥体壮,神骏异常,端的是好马,不愧北国良驹。
“好马!好马!”吴骥不住赞叹,眼睛明亮异常,比起九天之上的烈日还要明亮。
“这次先劫马场,是对的!”皇甫嵩、齐大保他们也是眼里冒星星。
宋朝严重缺马,能一次性见到三两千匹神骏的战马,已经是很不错了。一次性见到上万匹战马的事情更少,更不用说,这是接近两万匹战马了。
“有多少?”吴骥问道。
“禀将军,一共有一万八千余匹。”辽军兵士忙着回答。
“好!我们全征调了!”吴骥一点也不客气。
“啊!”辽军兵士有些意外。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敢不遵?”吴骥眼睛一翻,精光暴射,辽军兵士看在眼里,就象利剑在剜心似的,不敢再言了。
“传令,你们都集合。本将对你们的盛情款待很是满意,决心要好好感谢你们一番。”
吴骥胸一挺,头一昂,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儿。
“谢将军!谢将军!这是小的该做的,不敢当将军的好意。”辽军兵士欢喜无已,兴奋莫铭,能得皮室军将军致谢,那是莫大的荣耀,嘴上虽说不敢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风一般跑走了,去传令了。
吴骥冲李明初他们一挥手,李明初他们明白吴骥的意思,归信军上马,准备好好“款待”辽军,拉开阵势,把辽军包围了。
辽军兴冲冲的赶来,没有一个拉下,就是任取也是强忍着疼痛,在一个兵士的搀扶下,赶了来。他虽是给吴骥胖揍一顿,可是,一听说吴骥对他们的款待很满意,这明显有天大的好处,他怎能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