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狗早就该灭了!要不是西夏攻入陕州,我们不得不提前西进的话,我们早就攻入上京,把契丹狗给解决掉了!”
“那是!那是!自从岁末之际开始,到眼下我们一直在征战,异常辛苦,可是,我们还能打!只要吴大帅一声令下,我们这就杀奔上京去!”
兵士们议得最多的便是攻打契丹问题了。
宋朝收复了西域、河西、辽东、大漠、越南、南诏,只剩下契丹人盘踞的上京一带了。灭掉契丹,把这一带收回,已经是必然之事,谁都想得到,宋朝肯定要下手。
以将士们的心思,恨不得马上杀奔上京,把契丹给解决了。可是,吴骥下令,要率他们回幽州休整,然后再起兵北上,攻打上京。将士们对吴骥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抗,凛遵无误。
听着将士们的议论声,吴骥一脸的笑容,眼里一抹精光掠过。
周威一拍马背,赶到近前,与吴骥并骑而行,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帅,我们真要回幽州休整?我们是累了些,可是,我们还能坚持,我们杀向上京吧!”
“是呀!”他的话一落音,众将齐声附和:“契丹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们来一下狠的,契丹狗就完了!要休整,我们在上京去休整,不是更好么?”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们东撤就东撤!”
吴骥脸一沉,沉声喝斥起来。
众将忙闭嘴,不敢再言说了。
就这般,众将不敢再提这事,只得东撤。
一路上,秩序井然,没有发生意外。
三天后,吴骥突然下令,大军停止前进,这让众将不明所以。
“咚咚!”
就在众将惊疑之际,聚将鼓响起,众将忙赶到吴骥的帅帐中,只见吴骥端坐在前面,打量着众将,众将忙上前见礼,吴骥挥挥手道:
“罢了!”
众将在两厢站好,眼中全是惊讶之色,他们压根儿就不明白,吴骥为何说停便停了,这撤退撤得好好的呀,要休整就去幽州,越早赶到幽州,越早休整,在半道上停下来,算个甚事呢?
“你们一定在想,撤退得好好的,为何说停便停了?”吴骥打量着众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大帅,您就莫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众将对此事很是好奇,忙问询起来。
“眼下嘛,是该告诉你们了!”吴骥站起身,声调转高:“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撤回幽州的盘算…,”
“啊!”众将万万没有想到,大是惊讶,惊呼出声。
“我们撤回幽州去休整,这不过是故布疑阵,为的是迷惑耶律洪基,要他以为我们回幽州去了。”吴骥说到这里,眼中精光暴射,异常威猛:“若我们撤回幽州去休整,等我们休整好了,再出兵上京,耶律洪基还不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那这仗还怎生打?”
真要撤回幽州去休整好了,再出兵北上,攻打上京,耶律洪基就有万全的准备,一见情势不妙,立即放弃上京,在大漠中与宋军周旋,虽然宋军很强了,也是难以收拾,这是兵家大忌。
“大帅,你高明啊!”众将恍然,齐声颂扬起来:“我们大张旗鼓的撤往幽州,让耶律洪基以为我们要在幽州休整,他做梦也是想不到,我们竟然没有回幽州,而是直奔上京!”
“没锚!”吴骥重重点头,道:“耶律洪基不是我们的对手,上京挡不住我们!可是,若他要逃跑,我们还真不好收拾,是以,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回幽州休整了,而是直奔上京!如此一来,耶律洪基一定想不到,我们就可以突然出现在上京,彻底的解决契丹问题,不留下任何后患!”
“呵呵!”众将齐声欢笑,异常开心,不得不佩服吴骥,事事想到前面去了。
“大帅,为了更加逼真,我们可以派人前去大漠,做出一副联络蒙古诸部的样儿。”种师道上前一步,大声献计。
“对!”
一片附和声响起:”如此一来,耶律洪基就更加相信我们会在幽州休整,再联合蒙古诸部,把他的退路全部切断。”
“这事么,王枢密早就在做了,我们不必费心了!”吴骥重重点头,对种师道异常欣赏。越是处得久,对这位未来的大宋军魂越是器重,真的是才干非凡,足智多谋!
“大帅,我们去了上京,谁留下为迷惑耶律洪基?”周威大声问道。
既然是迷惑,这个幌子肯定是需要的,总得留下一个人来。
“这事,建中最合适!”吴骥把这任务派给了种师道:“去岁,你在陕州把契丹和西夏迷得团团转。直到最后关头,他们方才猜透。
这一次,非你莫属了!”
迷惑的任务也很重要,要不然穿帮了,就会出麻烦,这人必须要善于此道。周威他们虽是老将,在这点上却不善长。
“末将遵命!”种师道没有二话,大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