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沈檀漆一时被他这话给问住,喉头噎了噎,更觉干渴至极,巴不得对方立刻滚上床,他低声道:“我知道,可现在是特殊情况……”
就算不是依赖期,他中了药,郁策也本该……
思及此处,沈檀漆本就混乱的思绪倏忽顿了顿。
本该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去要求郁策替他抒解,一次两次,也给郁策添了不少麻烦。
霎时间,沈檀漆紧抓着郁策的手微微松了松,缓慢滑下来,努力冷静:“嗯,你说得对。”
那他就忍。
有什么好怕,不做那种事也不会死,难受就难受。
沈檀漆转头窝进床榻角落,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地紧紧抱住自己。
床帘外,传来一阵轻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从身上褪下,沈檀漆脑海都快乱成了一锅粥,竟然还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下意识偷偷看向帘子外。
赤色的小帘平白让外面的情景多了些萎靡色气的暧昧气氛。
他眼巴巴地看着郁策脱下衣服,又换了套新的,一层层穿上去,心里莫名更烦了。
“身上血气太重,我换身衣服。”
声音来得突然,沈檀漆以为自己偷瞄被发现,赶紧收回目光,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像是想嵌进墙根似的。
“师兄,不介意吧?”
好死不死的,干嘛又问他,明知道他现在难熬的厉害,这混蛋龙就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故意又问他介不介意,气死他了。
靠。
沈檀漆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丢人现眼的声音,尽量平淡地回答他:“我介意,你出去换。”
闻言,郁策的声音又委屈下来:“是你家仆人带我来的,我不熟路,师兄领我?”
沈檀漆简直想脱口骂出几句脏话,浑身都抖着,咬牙道:“你自己出去问人,什么都要我教?”
“哦。”对方淡漠地扔下一个字,也没说要不要出去。
什么意思,还要赖在这不走了不成?那他怎么抒解自己?
该干的不干。
不该干的硬干!
不行,得让他滚。
沈檀漆想要起身,打开门去叫个家仆带走郁策,可方一爬下床,腿就软得像两根面条子,压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险些一个踉跄跪在郁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