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自金鱼背上将沈檀漆抱下来,对金鱼道:“蛋蛋,下去了,我带爹爹看一会风景。”
金鱼回头看向他们,奶唧唧地哼哼两声表达不满:“我和爹爹还没有玩够呢,父亲你怎么可以插队。”
闻言,郁策沉吟片刻,道:“把爹爹借我,今日可以吃三块桂花糖。”
金鱼:!
平常怕他坏牙,爹爹和父亲都不许他多吃甜食,每日最多也只给他尝一块糖吃。
一听这次可以吃到三块,小崽眼底立马放光,咽了咽口水,“爹爹你们玩哦,蛋蛋马上就下去找弟弟啦。”
傻崽,这么简单就被三块桂花糖贿赂走了。
沈檀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飞去地面,目光循着小崽离去的方向,一个不注意,望见了百尺之下的景色。
漫山粉雾桃林,浮云掩映,湖泊一眼望不见边缘。
天是如此辽阔,地是如此广垠。
霎那间,他呼吸停滞,两只手抓紧了身边郁策的衣襟,错开脸,埋在他的肩头。
腿更加使不上力了,整个软进郁策的怀抱里。
“这么怕?”
郁策声音沉沉。
听到他的熟悉声音,沈檀漆仿佛才有了一点自己还没升天的实感。
他仍然不敢低头,紧张地贴在郁策心口,小声道:“快点下去。”
“嗯。”郁策嘴上答应,手上却像抱孩子般,把沈檀漆端抱起来,低声道,“阿漆不考虑求我么?”
从前他们没有这样亲昵的时候,每每阿漆情动难耐,便像现在一样紧紧揪着他胸膛衣襟,软声求他。
他还真是怀念。
沈檀漆不敢睁开眼,从他颈间浅浅露出一半脸来,耳内似乎灌进呼啸风声,指尖颤抖,他咬牙切齿地道:“求你啦。”
“唔,”郁策抿了抿唇,淡声道,“态度,阿漆,求人该有什么态度?”
沈檀漆:……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道:“求求你,好夫君……把我放下去,好么?”
听到想听的话,郁策唇角微勾,眼底笑意更深,俯身下去,“好,全听阿漆的。”
下一刻,沈檀漆脚尖瞬间触地,他愕然地睁开眼,
——原来郁策早已经带他下来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