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呗,我以为你孤家寡人,谁能想到……”文承话锋一转,“好吧,我就是路过,本来想跟你说说项目路演的事,明天我就回镜川了,算了回头微信说吧,不打扰你们,我走了?”
楼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礼貌性地客气了一下:“这就走了?”
“走了,不然付之予杀了我。”文承大半夜也要戴上他那骚包的墨镜,摆摆手走向前室电梯间。
楼远目送他离开,直到听见电梯关门声,这才转过视线去看付之予。
付之予换了身轻便的居家服,头发被静电带的有几分蓬松,看起来软乎乎的。
他坐在楼远的对面,低头看了会儿长寿面,上面铺着满满一层牛肉,一旁窝着两根青菜。
“生日快乐。”楼远对他说,“许个愿?”
付之予闭上眼睛:“好。”
他许愿的时间很短,楼远还没有猜出来会是什么愿望,便见到他的眼睫颤了颤,轻轻睁开。
楼远把付之予送他的扭扭小猫拿出来,举到面前:“这是蜡烛。”
看起来有些幼稚,但付之予还是非常配合地吹了一下。
“好!吃饭。”楼远把小猫摆在一旁,拎起筷子来。
脚踝忽然贴过来了一团暖和的绒毛,松仁蹭着他,扬起脑袋眼巴巴地对他摇尾巴。
“你也没吃饭?”楼远摸了摸他。
“吃了。”付之予替松仁说,“它吃的比我们好。”
“好吧。”楼远笑起来,“你家有酒吗?”
“你想喝?”
楼远指指头顶的灯:“这么好的氛围,不来两杯多可惜。”
付之予依他,拿了柜子里别人送的红酒。
只是他没想到楼远喝酒没轻重,红酒当啤酒喝,一顿饭下来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懵懵地愣在椅子上。
他本还纠结怎么安排楼远今晚的去向,这下倒是方便,哪也去不成了。
付之予把人扯去洗手间,打湿毛巾像擦小猫一样擦了把脸,又把人拎回卧室里。
总是闹哄哄的楼远今天像按下静音,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全不设防地瘫在付之予身上。
付之予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又抬手顺了顺他额角翘起的头发,对他说:“客房平时不用,没收拾,在主卧将就一晚上,有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