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柳多虞的小脑瓜是怎么想的,他此刻的表情像极了偷腥的猫,得意极了,好像要仗着叶栾怎么样一样。
单纯又天真的世子爷啊,分明是你在护着我,怎么变成了你在仗着我为非作歹一样呢?
叶栾笑得十分温柔,他自从待在柳多虞身边,脸上的笑都多了很多。
520看见叶栾这不值钱的笑,撇了撇嘴对柳多虞解说道:“你是第一个让少爷这么高兴的男人。”
柳多虞扭头看向“001”,他不是很懂“001”的意思,不过还是能够大概了解,“001”这是在说自己和叶栾的关系变好了吧?
柳多虞又笑起来,他这么护着叶栾,叶栾不跟他好,还和谁好哦?
有书童为叶栾铺好宣纸,而柳多虞巴巴地跑过去给叶栾研墨。
那位夫子瞪眼道:“柳学子,你这是要帮他吗?”
柳多虞转身,对着这位夫子翻了一个白眼:“夫子,即便你不是天禄书院的夫子,又未曾教过我,但我敬你一声‘夫子’,这已经够尊老了吧?但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举人,你叫我‘柳学子’确实不错,但‘世子爷’这个称呼是否更为恰当?我爹,亲爹,是开国大将军,是圣上的好兄弟,被封为定远侯,我兄长,凉城总督,统领边境数万大军。我这个世子嘛,虽然平平无奇,但好歹投了一个好胎。你一个小小举人,见到我不行礼就算了,还如此不耐烦,就差直呼我的名讳了。”
柳多虞似笑非笑,看着这位夫子的眼神冷冰冰的。
那夫子打了一个颤,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却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是第一次被学生这般顶撞,偏偏这学生还是他惹不起的。
随即,柳多虞又扯起一个笑:“夫子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想仗势欺人,只是,我就是来给归之研墨,并不打算如何,请夫子放心好了。”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将他刚刚威胁夫子的那么长一段话揭过。
在场的人都知道柳多虞是什么意思,但都没有作声。
的确,柳多虞确实是全场背景最为雄厚之人。
那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憋出一个字:“好……”
叶栾抬眸看了柳多虞一眼,他只觉柳多虞整个人都在发光。
真好,他对柳多虞的喜欢好像又多一点了。
柳多虞这一回仗势欺人,但护的却是他。
叶栾很满足,他这一生从未被旁人如此光明正大地护过。
仗势欺人是个贬义词,他从前觉得柳多虞仗势欺人,素有恶名,只觉可恶。但在此刻,叶栾却十分高兴。
因为柳多虞护的是他。
果然,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无法了解别人。因为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即便你穿上他的鞋子走过他走过的路。
叶栾一激动,就开始奋笔疾书。
瞧着叶栾的架势,好像真的有点东西。
这夫子更慌了,他看着柳多虞的神色,若这王归之真的有才,那自己就完蛋了……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
外围的小娘子们捏着手帕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有决出头彩吗?我还想要给中头彩者送手帕呢。”
“今年的头彩怕又是孔淮了,你直接盯着他不就好了。”
“听说柳多虞也参加诗会了,我看他还进第三轮了是吧,还是有点才识的。柳多虞多好啊,虽然脾气差了点,要是嫁过去,等他继承爵位,以后就是定远侯夫人了。”
“什么定远侯夫人,这有命嫁,也得有命享受呀!”
“我看孔淮就不错,你们瞧,玉树临风的,好不潇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