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继祖不自在的抬头,接触到弄竹的火热的目光后,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呼吸也似乎有些不顺畅了,她站起身,躲开他的目光,走到梳妆台边,对着镜子,想要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
但下一刻,她呆住了,镜子里面的人真是她吗?
诧异让她的尴尬有些消散,她伸手僚起凤冠上的流苏,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娇美的人,双眼羞涩,双颊粉红,肌肤白皙,似乎能拧出水来一样的润泽,一头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
确实很美,连她自己都看的有些惊住了,这真是她?
赖情真的没说错,她余继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美过。
弄竹悄然的站在了她身后,伸手体贴地帮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看着镜子里面她惊呆的样子,揶瑜出声:“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也能这样美了?那都是骗人的,浓装艳抹,你看你脸上的粉扑的多厚,以后别这样了,让人见了笑掉大牙了,反正你长什么样,我很清楚。”火热的眸子却一直紧锁住她,今晚的她,美的让他有些呼吸一滞。
弄竹的话,让余继祖好心情瞬间被怒火代替,她起身伸手就是一掌,怒吼出声:“你不说话会死啊?我有叫你说话吗?”他不气她,就甘心是不是?
弄竹轻松的避开她的掌,抓住她的手,轻叹:“我都说了,别这样笨,明知道打不过我,还非得动手。”
“你……”余继祖脸红的不比她身上的嫁衣逊色,不过,这次不是羞红的,是被气红的。
他不是冷淡不吭声的吗?为什么她见到的和别人见到的就完全不一样?
“以后出门别涂胭脂水粉了,也别穿这些繁锁的女装了,你还是穿你的捕快官服,我一点也不介意。”她的美,他一个看,就行了。
余继祖拼命的呼吸,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真的杀了他,毕竟现在他也是她的相公了,杀了他,真的是谋杀亲夫了。
“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虽然控制自己不与他大打出手,但滔天的怒火让余继祖只想把这个像是专门气她的男人赶出去,不然她真的想撕了他那张嘴。
弄竹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微微挑眉,真生气了?
“你滚不滚?好,你不滚是吧,我滚,行了吧?”余继祖怒吼,大步往外面走去,在触及到房门的时候,一道比她快的身影挡在她前面。
“让开。”余继祖冷冷的看着他,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找不着边了。
“生气?”弄竹挑高眉,看着她。
“生气?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让开。”她这不叫生气,是叫震怒。
弄竹扬眉:“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你自己一个喝就行了。”余继祖横眉冷眼道。
弄竹他迅速的上前,搂住她,往内室走去。
“你放开……”
“娘子,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你好。”
“放屁。”余继祖气的顾不得冒粗口了。”
弄竹嘴角一抽,当作没听到,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要再当捕快?”
余继祖皱眉:“这关我当捕快什么事?”
“当然有事啊,你当捕快,京兆府衙除了你一个女人是捕快,你哪里还找得出来第二个女捕快?你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不仅让你身边的捕快看你用别样的眼光,其中不乏好色之徒,你愿意让那些人这样看你吗?”
“我又没有说我穿女装去当当差。”
“这就是啦,我是怕你没想到,所以提醒你啊?”
余继祖冷笑:“提醒我?提醒我脸上的粉有多厚,胭脂多浓是吧?提醒我,今天我的美全是骗人的,出门会被人笑掉大牙是吧?”
弄竹嘴角一勾,一抹狡猾从眼底滑过,快如闪电,消纵即逝:“你没发现我今天我喝了不少酒吗?祥云帝似乎不把我了灌趴不甘心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岳母大人,她可以为我作证。”
余继祖一愣,宫清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