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时也还算正常;到了第三次,男人的眼神就明显泛了层清冷的光。
打到这会儿,他脸色虽然不黑,但那双狭长微挑的凤眼极为深沉。
不深沉就怪了。
毕竟场上这几人里,只有他逢赌必输,一次都没有赢过。
明娇觉得这样会让她名义上的老公没面子,但她刚刚光顾着给徐夜找回场子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似乎也有点晚了。
她犹豫了几秒,正在想要不要最后一局放一次水的空当,徐夜已经把她手里的牌接过去,直直把那六张牌甩了出去。
徐夜:“赢了!”
要不是教养迫使他不能爆粗口,徐夜真想说句“娇娇牛b”。
他笑眯眯望向陆既寒:“难得啊既寒,还有你请客的一条呢!”
徐夜身心舒畅,但陆既寒喉咙却像是堵了口语气。
他嘴边扯出层薄薄笑意,丝毫没有表现出输了一路的不悦,只把目光尽数落到垂着眸的明娇身上,淡淡笑出声:“真不手软。”
明娇:“……”
陆既寒没有避讳其他人,但这话没头没尾,虽说似乎带了半分暧昧,但除开当事人,也没别人当了真。
明娇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轻轻绞起,她心里在打鼓,但声音依旧温柔带笑:“今天运气比较好,不好意思呀陆律师。”
陆既寒嘴边笑意拉大,“没事。”
话落,他拿起外套起身,搭在臂间朝着门口走去:“有事先走了。”
“……”
褚炀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江闻:“不能生气吧?”
江闻轻嗤了声,压低声音,反问:“如果是你老婆,你生气吗?”
褚炀:“……”
……
明娇并没摸透陆既寒的脾气。
打牌本就看运气,输赢都是常事。
明娇潜意识里觉得陆既寒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那他生气的点,就十有八九是来自于她。
想想也是,毕竟她现在是他户口本上的人。
明娇心里装着事,出了映春楼后也没上徐夜的车,她微弯着腰朝里面的人摆了摆手:“徐夜哥,我们不顺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徐夜:“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明娇摇头,抬手晃了晃手机:“我已经叫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