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大陆,姑苏城,陆家。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伴随司仪声落下,上百名陆家族人身着白衣,头系孝巾,齐刷刷跪地,朝祠堂中间磕头叩首。
举目望去,整个陆家宅院白衣素裹,黑带飞舞,唢呐锣鼓遍地,漫天都是黄纸飞扬,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当中。
正方16年7月。
持续一个多月的铁石矿争夺战落下帷幕,姑苏城五大家族之一的陆家,以32人战死,56人重伤为代价,取得惨胜。
…………
此刻,在陆家宅院旁的小院子内,同样有个小灵堂。
陆天跪立在灵堂前,堂内摆放着一口棺材,牌位上用朱笔上书:陆天之父,陆家执事陆王天之灵位。
他和父亲属于外来户,哪怕是为家族战死,牌位也没资格进祠堂。
只能自己设个小灵堂祭拜,连一个来祭奠的人都没有。
陆天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后,转身,冷眼看向院内三人。
“陆天,你违背家规,不修私德,骄纵纨绣,公然侵犯侍女,按照门规应该受六十大板,再赶出家门。”
“不过,长老念及王天执事在争夺矿脉中为家族立下大功,就免除你六十大板,即刻离开陆家,不得有误。”
三人中,为首的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两名执法队成员,横眼寒霜,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陆天冷笑,“侵犯侍女?”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想到,这堂堂陆家,为了赶他走,竟然会想出如此拙劣的理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可是陆家执事陆王天独子,父亲在世时,每天踏门提亲的人都快要把门槛踏烂,又怎么会去侵犯一个侍女。
而且中年男子口中的侍女,可是已经年过四旬,满身的肥膘赘肉。
“当年你女儿献身于我,我都未曾正眼瞧她,这么说来,你女儿比那半老徐娘还要丑?”陆天反讽。
“好你个狗胆,倒长了张伶牙俐齿的嘴。”中年男子面色阴沉,当即大声喝道,“不管你承不承认,被你侵犯的侍女,今早已经投井自杀,我这还有她留下的血书为证。”
说着男子从腰间取下一封血书,字迹异常工整,根本不像是即将要投井的人能写出的。
“好一个死无对证!”
陆天强压心中愤怒,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正声道:“陆云,即便我有罪,那也需要长老会审,不是你说有罪就有罪。”
“难不成,你想要越权吗?”
中年男子闻言双眼一凌,“笑话,就审判你一个废人,哪里需要用得着长老出马。”
“我劝你乖乖听劝,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念同姓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