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说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我一点都不勉强。”
负责人这下彻底着急了,眼看快哭出来了。
林宛央站住脚步,犹豫了两秒,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你愿意配合,那行吧,我后天晚上来,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把地基往下来挖五米,能吗?”
“够了够了!保证完成任务。”
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生怕惹人不高兴,掉头就走了。
林宛央冷淡地交代了几句,拿着那个铜鼎,走出了工地。
对于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是最好的办法。
骗你不是骗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林宛央拿着鼎,往学校的后山走去,那边很僻静,这个点儿大家都在上课,不会有人。
今天是阴天,风飕飕的吹,连情侣都嫌弃山上太冷。
林宛央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确定安全后,就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一直用牙咬手指,还是有些不太好,所以她准备了这个。
更加卫生、安全、快捷。
林宛央食指轻轻地抚过刀刃,立刻出现了一道伤口,血珠沁了出来。
她把血滴在了铜鼎的盖子上,接着念了止血咒,那道细小的伤口立刻愈合了,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受伤过。
那两滴血沁入铜鼎,立刻消失不见了。
林宛央把铜鼎放在地上,不一会儿开始嗡嗡作响,从里面飘出来了七八个魂魄。
这些魂魄长年累月的被囚禁在鼎里,看起来都很虚弱。
林宛央低头念了清心咒,那些本来一脸凶恶、或者迷茫的鬼魂,渐渐清明了起来。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上前鞠了一躬:“谢谢恩人。”
她看起来姿态温婉,生前大约也是个大家闺秀。
这一个鼎上下了禁制,连着地府的阴差都感应不到,如果不是对方,他们不知道还得被关多久。
林宛央问:“你们为什么被人关进去?”
女人这才把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
算起来她死了差不多该有八十多年了,那时候还是民国,她的夫家几代做生意,祖上有出过大官,算是当地大户人家。
除了她这个大房,丈夫还娶了房姨太太,两个人也一直相处和睦,打理好这个家。
有一天,她丈夫发现一起合作做生意的朋友,心思不正,就想撤股自己单干。
对方表面同意,暗地勾结了一群山贼。
毫无预防之下,一夜之间全家二十九口人全部命丧山贼刀下。
那个人不但是谋夺了她丈夫的家产,因为懂玄学之术,害怕他们化为厉鬼来报仇,又怕去地府告状,于是用两个鼎把他们给镇压了下来。
南边本来是一块荒地,旧时人烟稀少,那人又埋得深,如果不是几十年后这里被学校扩建,被划入辖区。她就永无出来之日。
林宛央问:“工地的人怎么会心脏病发死了?”
女人冷笑一声,“他正是当初谋害我们全家人的后代,他把鼎抱回去,我相公和妹妹当天就入了他的梦,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我丈夫是读书之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那个男人身上背负了人命,如果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也不至于被吓死。”
林宛央点头:“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我现在要送你去地府报道愿意吗?既然有你们重见天日的这天,那也说明对方气数已尽,地府审判心里自然有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