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就定在三天后。
看着手里的请帖,曲承宗的神情十分复杂:“你们还有联系?”
不可能是她算出来的。
一定是郑芒跟她联系过,说过此事。
就跟那次她说他会遇到桃花,结果却是她打听过郑芒的行程表一样。
“反正我没骗你。”韶音坐在庭院中,慢悠悠地画符,头也不抬地说道。
曲承宗顿时无话可说。
她的确没骗他。
“白感动一场。”他收起请帖,小心翼翼地放妥当,口中说道。
早上她说,让他以后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一分钱都没问他收取,他还很感动。
“给你机会,重新说一遍。”韶音画好一张符,轻轻吹了吹,放到一旁,然后执笔画下一张,“不怕告诉你,三天后,能带几个人去,全是我一句话的事。”
曲承宗顿时无语。
“谢谢。”他露出一个灿烂极了的假笑。
韶音没有抬头,当然也就没看见,随意嗯了一声:“嗯,退下吧。”
谁管他真心假意。
带他去又怎么样?到时候出现在宴会上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他足够优秀,艳压全场吗?
倒是曲承宗,闲着没事做,凑过来看她画符:“你这画的什么?真有人信啊?”
他这几天“偶遇”郑芒失败,那副精英人士的样子就装不住了,今天没出门,就在家里闲晃。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在家,但是他懒得往前凑,一凑过去就被念叨。反倒是韶音,不纠缠他了,可以凑着说说话。
“你不就信过吗?”韶音头也不抬地道。
他如果不信,早上干什么找她算?
曲承宗便道:“我那不是不知道你骗人吗?”
是的,在他心里,她又是“神棍”了——他知道的两次,一次是桃花运,一次是请帖,都是她消息灵通、脑筋灵活的结果,跟玄术毫无关系。
“随便你。”韶音说道,丝毫不想说服他,“你如果不信,以后别喊我算就是了。”
曲承宗见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她连头都没抬一次,忍不住戳她脑门:“你现在很嚣张啊?说话都不看着人?”
韶音的脑袋被戳得一偏。手下动作顿住,眯起眼睛,抬头朝他看过去:“曲承宗,我不是你亲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以前还是尴尬的童养夫童养媳,你觉不觉得这样动手动脚的很不合适?”
曲承宗一点没觉得。
但是看着她有点发凉的眼神,渐渐的觉出尴尬了。收回手,抄进兜里,后退两步:“我不打扰你了,你忙。”
“哼。”韶音毫不客气地表示不满,重新低下头,继续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