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浓飞快移开视线,将玉坠收回。
“三年之后再说吧,或许还未等到那时,国主大人便心有所属了。”
她下意识地去逃避一切过于猛烈的情感。
蔺舟祟站直了身子,半认真半玩笑道:“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我们北越可不像大曌国三妻四妾。”
谢月浓敛眸,淡淡说:“如今就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也是,人是会变的。”蔺舟祟伸了个懒腰,往曾经的下人房走去,“公主,今日就先休息吧。”
谢月浓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长呼出一口浊气,回了屋内。
是的,人都是会变的。
宛如前世,曾经对她百般好的父兄,后来对她满不在乎。
哪怕是和她自小便有婚约的萧容清,也在后来对她弃之如履。
所以,什么承诺,什么婚约……谢月浓不敢再去真正的相信。
一夜难眠。
谢月浓一闭眼,又梦见了支离破碎的情形。
一会儿,是前世叶娢回宫那日,她被所有人抛在了后头,望着所有人渐行渐远,没有人回头。
一会儿,是父皇的那毫不留情一巴掌,告诫她要为叶娢让路。
一会儿,是谢景丞截走太医的那一夜,她在床上冷热交加,难受至极,仿佛死了一遍。
一会儿,是萧容清搂着叶娢,冷眼看她宛如仇人。
最后,是那被火光焚烧为灰烬的桃树,炽热的火光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谢月浓猛然睁开眼,逃离了梦魇。
正大口大口呼吸之时,阿兰咋咋呼呼跑进来。
“公主,沈将军回来了!他亲口所认,那叶娢当真是冒名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