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浓一愣,问道:“……什么梦?”
“梦见……哥哥做了许多错事,做了许多不可挽回的事。”
谢月浓手悄然攥紧,她挤出一抹笑:“……浓浓不懂。”
梦?
谢月浓搞不明白了,谢景丞究竟算不算是重生了呢。
不过,并不重要。
谢月浓又说:“不过,若是哥哥愿意告知我是什么样的梦的话,浓浓愿意听。”
谢景丞的脸色一白,搭在谢月浓肩上的手力道一沉。
好半晌,谢景丞重重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孤梦见叶娢回宫后,我看到的便成了你处处针对她,而梦里的我从来没有帮过你……”
说话间,谢景丞看她的眼神满是愧疚。
谢月浓满不在乎地笑了:“那只是梦不是吗?哥哥你不是帮过我吗?”
面上若无其事,可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扎进皮肉。
“哥哥还梦见了什么吗?”
“……我为了叶娢害得你重病数日落下病根,后来又亲手砍断了母妃种下的桃树。”谢景丞声音哑得过分,头一垂再垂,不敢看谢月浓的眼睛。
“对不起,浓浓,我不知那究竟是为何……”
谢月浓嘴唇也白了许多,全靠口脂掩盖住。
谢月浓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拥住了眼前的兄长:“哥哥,没事的,都过去了……不,那只是梦罢了……我们以后还会是最好的兄妹,对吗?”
差点说错了话。
但此刻的谢景丞显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只是抱紧了她。
谢月浓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高兴,也称不上高兴,说畅快,也没有多畅快。
只是木着脸,一遍遍地轻拍谢景丞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