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反严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贺江寒靠在门口,淡淡看着我。
我说,“昨夜凉着胃了,吃不下东西。”
他好半晌没吭声。
再开口,语气很缓淡,“今天去见宁乾洲了?”
我下意识看向他,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办公大楼?忽而意识到纪公馆外可能有贺江寒的眼线,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所以我出门那一刻,便被贺江寒的人盯上了,恐怕我今天去医院的事情,贺江寒也是知晓的。
我说,“娘亲劝我哥成全我俩,她一个人说不作数,喊我一起去哭,求我哥放我们走。”
这句辩白像是糊弄傻子,把贺江寒气笑了,“是吗?微宝儿。”
“是的。”我坚持,“只要你不在插手平京内部的事情,他就不追究我们犯的错。”
“你信吗?”他淡淡笑出声,“我认识的宁乾洲不是这样的。”
“那是你认识的。”我说,“他是我哥,我跟他一个娘亲。一家人自是好说话。”
“你那个娘亲……”他欲言又止,细细观察我的表情,似是没忍心说。
便话锋一转,“宁乾洲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立时反驳,“你可以再离谱一点吗?”
“你给他打一通电话,他就不抓我了。”贺江寒挑眉,“你去一趟他办公室,他就要放我走,你是他什么人?你对他有多重要?”
“我是他妹妹。”我用纸巾抹了把嘴,往客厅走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家人自是重要。”
他继续说,“他带你看龙灯,让你骑在他肩膀上。还为了你,把龙灯节的节花换成了笑靥花哎。”
他阴阳怪气酸我。
我不理他,看着满桌子佳肴我吃不下,只喝了点温热的白粥,贺江寒真的很细心,晌午发现我反胃,晚上便准备了白粥……
“你跟冯天娇她们打架,宁乾洲为你撑腰。”贺江寒喋喋不休翻旧账,“给你买糖人儿,带你看戏,隔三差五给你送礼物,还喊你去府上打牌。”
他翻的这些旧账,我一句也没法解释,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偏要往感情上扯。
我看出来了,贺江寒这醋坛子又开始找事了。
喝完粥,我自顾自洗了自己的碗,不停给自己找事做,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没完没了,“你那时候在宁府住了一夜,下那么大雨,我在府外等了一夜,大半夜,你还跟他一起出去快活。”
“不止呢。”我终于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他还把我挂城门上放火烧呢!引我爹爹出来枪毙了,我差点被折磨死在牢里呢。”
贺江寒忽然闭上了嘴。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是利用我。”我说,“你钻什么牛角尖呢?”
“他自始至终力保你。”贺江寒说,“你看不出来么?将汉奸之女留在身边,你晓得他力排众议顶着怎样的压力吗?虽说给了你一顶大义灭亲的爱国帽子,但他依然承担着舆论风险,为什么。”
因为我爹爹没死,他将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引他出来!
这句话我没说,自顾自收拾行李。
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将旧账都翻烂了,我就是不理他。
全然没办法解释的事情,让我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