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放弃已考上的公立高中,委屈来念这所私立高中,都是因为要让她妈觉得安心所致。
唉~~这么想,总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梁咏徕。”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又从导师口中唤出,代表着她又要被当众夸奖了。
“又是一百分,”她导师很满意的循循善诱,“马上就要学测了,你们大家该多跟梁咏徕学习学习。”
梁咏徕依旧习惯性的低着头,即使导师总鼓励她要大方点、开朗点、对自己有信心点,但她就是做不到啊!
她怕的是,就算在课堂上获得了一点赞赏的眼光,可一得知她的“异能”,大家恐怕又要开始跟她划清界线了。
所以每当一放学,班上的扫除工作全都做完,所有的同学都背着书包回家后,梁咏徕才会悄悄的拿起书包准备回家;她早没了凑热闹的打算,妄想跟着大伙一起嘻嘻哈哈同行,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想,她也打不进别人的团体中。
那……不如她独行。
“梁咏徕。”
就在全班走光光,她也准备默默踏上回家之途前,导师叫住她,关心的伸手拍拍她的肩头,“等进了大学后,这种情况自然会变好,你放心。”
为人师表,导师当然很清楚同侪对梁咏徕的排斥,“他们这是少见多怪,你要看开。”
“嗯!”梁咏徕静静的点头。
“老师再见。”乖巧的朝关心了她三年的导师鞠躬道别,梁咏徕其实并不相信自己的未来会有多少的改变。
自己命中带塞……不,是从小学四年级起莫名的开始带塞,还愈带愈严重,严重到身边的人已开始有点害怕被她传染。
是啊~~传染……有时她还真想去质问一下那些避她如蛇蝎的人,运气不好是传染病吗?为什么他们要表现得彷如她是个瘟疫呢?
但她自小小年纪起,就被她妈调教得太过逆来顺受,以致她根本不敢去质问人。 算了、忍一忍、那没什么……这些都是她自我安慰的话语。
她低着头走出校门,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喔~~”
她只是习惯自言自语而已,因为已经很久都没人理会过她了,让她无意识的养成了对自己说话的坏习惯,“得赶快回家喝杯热茶才是。”
可下一刻,她整个人几乎因站不稳而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你──”这一剎那,她终于抬头了。
看到她那瞠目结舌的模样,司圣威不但完全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是否过当,会不会害人家因此吓得魂飞魄散,反而很认真的端详着,还加以评头论足起来,“嗯~~二马的眼光果然正点,长得是满OK的。”
虽然身体上的发育还在他所能容忍的范围内,但确实有满大的成长空间;倒是那张秀气的小脸满讨人喜欢的,不能说是漂亮到闪闪动人的地步,不过,那水波荡漾的
双瞳中满是羞怯与惊恐的神采,剎那间夺走他一咪咪的心魂。
而那张小小的、圆圆的,彷佛染了层蜜的樱唇,看起来似乎很好吃。
这让他瞬间将一开始的玩闹兴致更加添了几分。
“你这人……”干嘛这么多事呢?赶紧低下头,梁咏徕决定不跟人家多说什么,都快从高中毕业了,她哪还会妄想着自己能结交到新朋友,“你的衣服还你。”
面对趁着她在自言自语之际,突然将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到她身上,站在她面前的男同学,梁咏徕低垂着头,伸手递出那件外套。
但那情景还真的很怪异!
她一直将头垂得低低的,手却高举着他的衣物;而站在她对面的司圣威却是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她看,压根没伸手接过自己的物品。
手举了许久,发现对方全无动作,梁咏徕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两只脚,她迟疑的、嗫嚅的说:“你的衣服──”
又是好一阵子过去,还是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可眼前的一双脚又没离开,让梁咏徕更困惑了。
终于她大口吸了一口空气,让胸口因充气过多而产生了点疼痛感,刺激起最大的勇气,她这才抬起头,诧然的瞅望着眼前俊帅的男同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