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老板亲眼见到这种情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打听出了豆干的出处。
知道豆干竟然是马礼家出产的,兴隆客栈的老板表示非常生气。
自家家门口的生意,竟然被以前跟马家没有任何生意往来的别家客栈抢了先。
等马礼早上来兴隆客栈送豆腐时,就被老板逮住人便兴师问罪,“你家有豆干,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巴巴地去找别的客栈,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马礼是个实诚的,见老板问话,吓得将那天素雪特意来,想要跟何管事谈,却因后者太忙而错过的事,一股脑都说了。
老板听完马礼的话,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终于有了出口,生意原来就是这么跑掉的。
他当即叫来掌柜的训斥一通,免了何管事后厨采买的差事,贬去大堂做了个普通的伙计。
兴隆客栈的掌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挨了这顿训斥和埋怨,心里憋屈不已,赶紧张罗着要签契约订豆干,亡羊补牢。
兴隆客栈的掌柜与马顺本就是老熟人,也等不及马礼回去传话,直接去了马顺家。
马顺前两天因为何管事的为难,心里一直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为这点事去麻烦客栈掌柜,所以即使他知道素雪并没有谈下兴隆客栈的订单,也并没有要出面的意思。
现在兴隆客栈的掌柜的亲自找上门来,马顺乐得给出这份顺水人情,自然接下了这份每天三十斤销量的订单。
当张富和汪泽然拿回来第五天卖豆干的钱款后,二小子和翠香便紧锣密鼓地开始结算了。
牛智信听了核算结果,与各家的当家人合计了一通,便通知全体人员:在院子里开会,合作社要分红了。
大家伙一听到通知,便早早地集中在院子里等着开会,一个个都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地。
王老太才带着妇人们把今天的豆腐蒸完,全部压在木框子里,才从做豆干的茅草房里出来,等她们各自在人群里坐定,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牛智信满面红光地站在最前边,拍了几下手,“大家静一静,开会了啊。”
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大家仰着头希冀地望向前边。
牛智信意气风发地宣布:“今天咱们开会就只一件事儿:分红。”
看着大家伙脸上情不自禁溢出的笑容,牛智信道:“这是咱们合作社第一次分红,我还是要先给大家说明一下,这次分的钱,只是红利,各家交的入社费还留在合作社里,当周转资金,当豆干买卖的本钱。”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直接问出来,“信叔,你别说那么多了,只说咱们赚了多少钱吧?”
牛智信呵呵笑着,不紧不慢地举起一个账本,“我们这五天一共赚了七千三百三十五文钱。”
啊,啊,赚了这么多?
大家只知道豆干的订货越来越多,妇人们睡得越来越晚,并不知道到底能赚多少钱。
看着大家惊愣的表情和张大的嘴巴,牛智信笑得很快意。
当素雪帮着算完,告诉他这个数的时候,他也跟大家伙一样的惊讶,要知道牛家一大家子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呢。
牛智信咳了几声,唤回大家的神志,接着往下说:“合作社这次拿出来六千文给各家分红。”
这六千文分到各家到底有多少呀?大家伙算不过来,急切地等着牛智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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