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木少轴也紧赶慢赶的走到了水池边,神情复杂的看着水中扑腾挣扎的侍书。他也知道,倘若侍书心里没有心魔,那个声音就不能这样轻易的鼓动他。
殊不知,这本就是他和花娴暗中商定好的计划,昨夜,花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是花娴的神识感受到的。
花娴怕那个声音听见,便在木少轴手心里写字告诉他今日的计划来引出那个声音的实体。
原本,花娴是想和木少轴演一出“内讧”,谁知道,确是侍书中招。
花娴见侍书在心里居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念,不禁苦笑道:“那个东西成功了。它让我看到了侍书小哥哥心底对我的恶意,我恐怕日后很难做到对他毫无芥蒂。”
“娴姑娘,木某御下不严,属实抱歉……”
“木四公子,还是先救人吧。”
花娴又掏出一把香料撒向侍书,并快速捏着手诀,随着花娴如蝴蝶翻飞般的手势,侍书身上撒的那些香料开始冒烟,发出烧烤般的滋滋声。
侍书也不下沉了,他飘在水面上,仿若被禁锢在湖面上动弹不得,侍书口中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大老虎和大黄狗有些不忍心看了,木少轴也有一些担忧的望向湖中痛苦悲呼的侍书。
“娴姑娘,卑职错了,卑职再也不敢了……”
花娴扯了扯嘴角,侍书可不会对着她自称“卑职”,侍书从不觉得他是她的下属,他只遵从木少轴一个人的命令。
侍书继续悲呼,见花娴和木少轴不为所动,终于再也不伪装了。那东西借助侍书的口发出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像少女,又像孩童:“花娴,你真是太可恶了,你今日对我所为日后一定会付出代价!”
“哦?我以为,你现在没有资格威胁我。”花娴气定神闲的回应。
“花娴,你若现在收手放我走,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否则,我的主子不会放过你!”
“你的主子是谁啊?”
那声音便闭嘴不答了。
花娴继续翻飞着手诀。
那东西再也忍不住:“花娴,你若杀了我,你定会后悔的!”
“为何我杀了你我要后悔?”
“你可知我的主子是谁?”
“是谁啊?是谁都不重要,我并不好奇。”花娴终于打出了最后一个手诀。
随着花娴最后一个手诀打出,侍书身上发出一道黑色的雾气,是食物被烧焦了的那种黑烟,那黑烟往空中飘散,渐渐稀薄。
“花娴,你若知道我的主子是谁,你定会后悔杀了我,我的主子是你的一位故人……”
那声音越来越飘渺,随着最后一抹黑烟散去,那声音彻底消失了。
“天狗,去!”花娴指着水中飘着的侍书。
大黄狗听到指令,便噗通一声跳下去朝侍书游去,然后用嘴巴咬着侍书的衣服游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