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
赵无眠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洗漱,在洗手间赖了半个世纪以后,出来发现江一则居然还在。
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
江一则把打好的豆浆倒进杯里,“饿了吗?”
赵无眠:“……”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我今天放假,”江一则看了赵无眠一眼,把豆浆放到桌上示意他喝。
“……”
赵无眠在桌前站了三秒,径直走到衣架前取下外套,“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今天周日,你去哪儿?”江一则问。
赵无眠麻溜地把外套穿上,“帮你再复习一遍:我的一切,”
“与我无关。”江一则心平气和地接了下半句,“但是你昨天刚刚睡了我,今天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这不太合适吧。”
“……”
心虚让赵无眠扣扣子的手一顿。
却见江一则表情自然,满满的都是不要脸,“上次就不提了,昨天晚上你可是……流氓得很。”
“……”
“你去哪儿?”江一则又问了一遍,“学校吗,我陪你一起吧。”
“……”
尽管知道江一则纯属蹬鼻子上脸,赵无眠还是不好意思说重话。
毕竟昨天的事儿是他干的。
他没办法直接拒绝,只能试图劝退江一则,“我今天不去学校。”
江一则似乎也不很意外,“那去哪儿?”
“去……”
赵无眠今天压根没有什么安排,正在颅内瞎编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照夜白起床后巡逻的声音。
赵无眠想起上次流浪动物收留所的志愿者邀请他去看猫猫狗狗。
那个地方挺偏挺远的。
赵无眠:“我今天要去的地方有点远,可能需要一天。”
“正好我有车,”江一则状似无意,“我开车送你去。”
“……”
赵无眠仍不甘心,“那里你应该不熟悉,人你一个都不认识。”
“没关系,”江一则唇角掀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我也想认识一些你别的朋友。”
“……”
赵无眠给收留所的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有空过去,大概中午前能到。
江一则就在对面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