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吉祥果然被敖光开出的优渥条件说动了。
不过看到敖光身后之前总是在笑的珠双现在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吉祥有又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是你不要欺负珠双。”
虽然不知道敖光要和珠双谈些什么,但是吉祥本能地觉得珠双似乎并不想要和敖光谈话。
其实更确切的说法是,珠双一点都不想面对东海龙王。敖光身上那种严厉冷清的气质让珠双本能地畏惧。
小猪虽然接触的女性不多,但是似乎地学会了怜香惜玉。
不过现在珠双原本有些恐惧的心情突然被龙王认真和小猪谈判的场景平复了不少,看向坐在敖光手里的小猪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原本以为吉祥只是龙宫里养着玩的小猪,之前听到吉祥能和敖光说上话珠双就已经很意外了——现在看来,吉祥的地位似乎是特别的。让龙王用这种态度对待的孩子,怪不得眼睛那么干净,一点都没有被命运区别对待的普通小妖精那种与生俱来的世故。
不过小猪年纪还小,没有意识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存在。终有一天,吉祥会了解把他放在手心上的敖光和自己之间有如何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到这里,珠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另一边的吉祥也得到了敖光不会随便欺负人的保证,于是高高兴兴地扯过小海星一起爬上变大的呼噜跟着两个侍卫离开了房间。
……………………
敖光一挥手,两扇门就自动合了起来。
门一合上,珠双就感觉一股沉重的压力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不由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敖光没有看向珠双,而是慢慢走到桌边坐下。“你想见我?”
刚才珠双神色激动地摇晃小猪的样子他看到了。
珠双咬紧牙关。“敖光殿下……”
敖光的视线落在房间里精致的梨花木家具上。原本漆工考究的木头上现在满是一道道深深的爪痕。
珠双的脖子上似乎压着千斤重担,使她完全无法抬起头来正视敖光。
“珠双不能再留下了。”
敖光看了她一眼。“你想出去?只要离了我东海,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珠双身份敏感,谁也不知道她离开东海的话龙后会把她怎么样——虽然很容易能猜到触了龙族逆鳞的下场。
挫骨扬灰算是轻的。
如果不是敖闰亲自请求,敖光本来也不会插手管这种闲事。
“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孩子。”珠双闭上眼睛,不抖了。
敖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敖白,是西海的小太子。”
“但是他是我的孩子!”珠双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滑下脸颊。“殿下,没有一个母亲不思念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在西海会很好,我只想看看他……”
“就凭你这句话,即使龙后丹华亲自来东海将你打回原形,我也无话可说。”敖光语气平淡地打断她。
敖光在心里叹息。
母子天伦他并不是不谅解,他在海棠居设了禁制限制珠双的行动,但是没有什么比海棠居半夜的哭号和家具上的爪痕更真实的感情——但是即使她实在思念孩子,在不说破的情况下,找机会远远看上敖白一眼并不是不可能的。
关于敖白的身世敖光并不是一无所知,对于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带走,并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见面的母亲来说,思念确实有可能让一个原本温婉的女人变得疯狂而不可理喻。
但是以敖闰的身份和立场来说,珠双选择了一种最愚蠢的方法来表达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她出现在西海,无疑就是对龙后丹华的挑衅。
珠双不说话了,但是却有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敖白是敖闰和珠双的孩子,本来就不可能有资格随着敖闰回西海,并得到西海太子的头衔,享尽世人艳羡的眼光和无尽荣华的。
不过尊贵如丹华,为什么会对敖闰的私生子一再容忍敖光并不想深究,他只知道敖闰希望自己保住眼前这个女人。
仅此而已。
“敖白的母亲是西海龙后。你既然聪明得能让敖闰愿意保住你,那么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敖光站起身来。
以他的立场,实在不能再跟这个妖精说更多了。敖闰不是第一次惹麻烦,珠双也不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珠双没有回答,但是敖光可以想象那低垂着的脸上此刻必定满脸泪痕。
要是这个场景被吉祥看到,一定被指责自己欺负人了,敖光心想,于是不由得放缓了口气:“你不必只待在海棠居里。在敖闰解决西海的问题之前,你可以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