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被放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乱跳的心。不过他也是松了口气,寒沉只是认为他也是想被抱,而没有察觉到别的。
他抬头看着寒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亲爸的死真的和你有关?”
寒沉脸上挂着笑意,一副早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反问:“你信我的话,还是信那女人的?”
第30章他接手了太多
祁钰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我信你。”
寒沉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就行了,那个疯女人的话你别信,祁妄江会死是因为他太蠢,蠢死了。”
祁钰:“……”
祁钰无言以对,他严重怀疑寒沉是在逗他,但看着寒沉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更觉得无语,蠢死这个理由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很让人无语的事情。
“好了,不说这些了。”寒沉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轻轻拍了拍祁钰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你下楼是想做什么?睡不着要喝牛奶吗?”
祁钰摇了摇头,“睡前喝过了,做了噩梦惊醒了,口渴想喝水。”
寒沉微微蹙眉,显然对于祁钰做噩梦这件事很在意,“又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祁钰轻叹了口气,“一样,也看不清是什么。”
他并不想过多提及自己的梦境,那些梦境太过真实,每一次醒来都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寒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给他倒了杯水:“改天请个心理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影响睡眠不利于长身体。”
祁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后才无所谓的说了两个字“随便。”
他其实并不觉得心理医生能帮到他什么,他的梦境并不是简单的心理问题,更像是某种预示或者记忆。但寒沉既然提出来了,他也不会拒绝。
寒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揉了两下他的脑袋,“水喝完了就去睡觉吧,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祁钰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扭头就往楼梯上走。比起看着目送寒沉离开的背影,他更乐意自己先走。
寒沉的手还放在空中,无奈收回手,目视他上楼回到房间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沈辞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走了出来,便将车门打开,“寒爷,那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老通知您过去一趟。”
“嗯,走吧。”寒沉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坐上了车。
沈辞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汇报着那边的情况,“应老已经亲自处理了,那些人都被带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寒沉的声音冷了几分。
沈辞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应老的意思是,要您给个合理的交代。”
寒沉的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代?他想要什么交代?他的几个手下,就配让我给交代了?”
沈辞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那需要安排人跟着吗?应老恐怕不会轻易揭过。”
“不用。”寒沉摆了摆手,“祁妄江留下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不是想要我给交代吗,我给就是了。”
沈辞点头,不再多言,专心开车。
应老,名为应道青,是祁妄江的养父。在道上混了一辈子,早些年没有儿子,就收养了孤儿的祁妄江,把他往继承人方向培养。
祁妄江也如他所愿,够狠够绝,短时间就混出了名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了一方大头。没想到的是后来,应道青老来得子,便开始忌惮祁妄江,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找各种理由挑事,妨碍他不少事情。
祁妄江死后他手底下的人,势,全到了寒沉手里,好的坏的寒沉全盘照收,毕竟是朋友一场,他尊重的养父,寒沉也一样可以敬个三分。
如今应道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里更是着急处理不了寒沉这一根大刺,自己的儿子会在他死后站不稳,所以频繁派人追杀寒沉。
而他那个儿子也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仗着应道青没少在他的地盘找事,还扬言要弄死寒沉,取寒家而代之。
寒沉不管,祁妄江留下的地盘也都是由手底下的人管。只要不是大事,他一般不会插手。但有时候也实在没办法,总有些蠢货喜欢往枪口上撞,那脑袋被不小心开了瓢,也怪不到他的身上。顺便再还击回去,踩踩他们的地盘也是合情合理。
车子很快到达一处私人会所,沈辞将车停稳后,为寒沉打开车门。寒沉下车,步入会所,一路上,气氛肃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进入会所的深处,一间装饰古朴典雅的包厢映入眼帘。寒沉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应道青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显然是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