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真是好志气,佩服,佩服啊,不过,大人放心,我们手里并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刘通竟然神情轻松得意的说道。
张卫赶紧追问道,“有证据,那真是太好了,这一来,我与将军查起来,只要顺藤摸瓜即可啊!”
“顺藤摸瓜?对,我与大人就是要顺藤摸瓜,这词用得好,大人不愧是文官,就是比我这个大老粗会说话!”刘通满脸是笑的说道,那本就粗狂的相貌越发鲜亮起来。
“行了,此事交由两位,朕甚是安心,两日后朕便启程回京,希望在朕到达京城时,能收到二位大人报上来的折子!”
“皇上,您不在臣的府中住?臣?”
“爱卿心意朕领了,这动来动去的甚是麻烦。对了,此时暴雪,威武可有损失,百姓可安好?”
“好好,都好,托皇上鸿福,威武一切安稳!”
安稳?好一个万事安稳!南宫俊逸未再多问下去,挥挥手,张卫与刘通一前一后退了下去,中军帐中独留南宫俊逸一人。
“出来吧!”南宫俊逸突然对着空气,声音幽轻的说道。
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闪了进来。行于南宫俊逸身前,跪地请安,更声音极小的说着什么,南宫俊逸的眉头再收紧,眼中更好似千年的寒冰。
“盯紧了,朕要看看,他们如何演下去!”
“是!”
眨眼的功夫,来人闪离。
死不足惜,连自己的亲人尤其是亲娘,给的机会都任意抹杀掉,这种人不值得再给他机会。路,在那人的脚下,却绝非通向平坦光亮,而是越走越窄,越来越接近深渊,既然如此,就别怕怪一国之君痛下杀手。那人本来就欠他太多,更让他死里逃生了多少次,眼下真有种往日重现的感觉,不过,此时绝非往昔,那人没那个能力左右他,更休想伤他分毫。
两日的时间,在忙碌下转瞬即逝,当御驾再次启动时,刘通虽带来两队人马相送,却终有返回之时,余下的路只能冷杰带着白来号的禁军,护卫着唯一一辆毫不惹眼的黑灰车幔的马车,继续向东而去。
车内铺着厚厚的被褥,车窗更用棉粘封死,可是,还是冷的厉害。那呼啸的寒风,猛烈的扑打着被加固的车门,阵阵疾风顺着缝隙而入。 可是,眼下的雪儿却丝毫不觉的冷,不仅因为身上包裹着厚厚的棉袍,更因为,此时的她正被强有力的双臂,牢牢的拥在那火热的怀中。 几个时辰下来,车里的雪儿未说一字半语,静静的偎在南宫俊逸的怀里,听着风的叫嚣,听着车轮辗压积雪之声,听说马匹呲鼻之声,听着冷杰指挥之声,好似整颗心都放在了车外,只把身体留在了南宫俊逸的怀里。
雪儿不语,南宫俊逸更惬意的将头靠在雪儿的香肩上,那兰熏桂馥之香,让他沉醉更心神宁静。爱人间就是这边微妙,即使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心,气息,触觉,一样可以告知对方,现在的心情、思绪。
呲呲滑滑,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走出了雪灾的地界,眼下入得的涪州虽也下了雪,却影响不大,雪早已被清除,管道之上到也好走些,至于入得州县,更便于行进。
涪州与威武相距不过十来天的路程,由于来路有雪有冰,故而花费的时日也就多了些,入得涪州,再也看不到平源郡那般的萧条,主街两旁商铺林立,大都正常纳客,只是平日里大街上的小商小贩、手艺人寥寥无几,天太冷,又没什么行人可是过脚客,寒冬还是猫在家里的好,待开春时,这里定会再现繁华与热闹。
街上来就清冷,再者,一路行来雪儿也疲乏了,入得城时,无丝毫兴致四下赏看。只想快些住进客栈好好的睡上一觉,恢复精气神,回京的路还长着呢。
眼下人困马乏之时,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休息,没有好的精神体力,自然无法打起百倍的精神赶路。
寒冬里来往过客极少,故此,这座叫“福客来”的客栈,被冷杰整个包了下来,如此大客,老板求之不得,更热情非常。
随行的禁军均入住普通客房,就连老板家的私院也在被包之列,至于二楼的那六间天字号房,被禁军从一至六的全部严密守卫了起来,因为这其中的一间,就住着紧牵天翔运命的一国之君与未来帝后。
天字某号的房间中,一阵娇莺般的笑声过后,雪儿夺过了南宫俊逸手中温热的棉巾,“还是我来吧,以后啊,这些事都由我来做!”
“为何?以前可都是我做的!”南宫俊逸故意挑高声音说道。
“以前?以前那是因为人家还小,又初来咋到的,你做为主人当然应该照顾我,服侍我了,现在吗?”雪儿突然停了下来,暗想,这种说词好似不太对噢,这转来转去,反把自己转进了羞人的境地。
看着那不断闪动的灵眸,那开始泛起红润的玉颜,南宫俊逸明知故问,更问的无辜,“现在怎么样?与以前不同了?”
“你明知道,还问,总之,以后人家会照顾你,服侍你,对了,你是皇帝啊,谁让你是皇帝的!”聪明如雪儿,总算找了个理由转了出来,却引来南宫俊逸舒心的笑。
不再多言,任由雪儿服侍其脱衣,洗漱。看着心爱的女人那般的精心、轻柔、认真,南宫俊逸的嘴角早就高高挑起,眼中浓情、蜜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