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不会听我的,这个我早有预料,只是有些话在心头,不吐不快,既是为了眼镜他们,也是为了我自己,一夜好梦,一早起来就按点开始修行体术。
晨辉穿过楼梯的栏杆,照在我脸上,浑身都是汗水,军绿色的背心已经被完全打湿,这一套动作的运动量,比之前我跑个五公里还要大。而且今天还有个特别不一样的点,那就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层次。
我猜测,自己的力量至少提升了六分之一左右,而这还只是单纯的力量上,连着体质和其他,也是有所提升的,只是一时半会感觉不出来,如果再次面对黄炳,或许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的狼狈。
开车出门,走进那些别人不知道,或者说别人很少摸着过去的老店,解决完了口腹之欲,又回到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兴致来了就自己吹两曲。我喜欢摸到那种钢铁之森边缘的村寨,那会给我一种莫名的窃喜和自在。
日子重新回到了正轨,悠闲,但确实充实,女人也被放在了另一边,这套体术有所成之后,我就能够克制了,只要我不去开始,就可以不想,心念起伏完全可以控制,这段时间过来更为明显,就是不知道一旦开闸之后,会不会有点吓人。
我像一个刚刚农忙之后的老农,等待着收成的日子,不管是试点的玉米种,还是已经开始在市场投放了的矿泉水,这些就是我目前唯一的班底,也是我的事业。
这天,依旧是正常的出门觅食,开着狗子刚刚给我送回来没多久的车,出了小区不远,就被两个少年拦了下来,大约是十几岁的模样,精瘦的身子,正是长条的时候,在瘦弱之余,显得异样的高挑,但其实也才不过160左右的身高。
裤腿没能扎住脚踝,差了一截,下面是一双平底的豆豆鞋,这个名词还是跟网上学的,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那部分裸露在外的脚踝上,灰扑扑的一层,还有些开裂的小口,看起来有些难受,现在是早上,气温并不高,两人穿着单薄的上衣。
头发倒是留着小短寸的,挺精神,就是头发一短之后,露出了两只打了耳钉的耳朵,有些发炎,鼓了一小包,有一边已经泛白,另一边还是红肿着,挂着两个铁环。
他们是骑着凉城里的共享单车来的。
我摇下车窗,“有事吗?”
“你就是秦甲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那小子一只手藏在背后,动作很明显,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令我很不舒服的感觉,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年少气盛?这几个形容词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比这更为严重一些。
“不是!”
后面还骑在电瓶车上的少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他胡说八道,就是他,他就是秦甲。”
少年擤了一把大鼻涕,“艹,还踏马不承认,找的就是你!”
说完背后的手猛地抽了出来,左手上前,就想要揽住我的脖子,我看得分明,他那只藏在背后的右手上,是一把农家杀猪用的尖刀,两指宽左右的刀身,大概一个小臂的长度,头顶是尖锐的形状,这种刀除了刃口因为磨过呈现出银白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那种钢铁的黑色。
‘杀我?’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浮现,手上就已经有了动作,我猛地打开车门砸了过去,那少年迎面直接砸在车门上,给我留了时间顺势下车,从腰间抽出了皮带。
直接甩了过去,皮带在力量的催动下,缠了少年的脑袋大半圈,带铁扣的那头生生砸在少年嘴巴上,嗷呜一声鬼叫,鲜血喷洒出来,牙齿也随之掉落。
看着少年手上缠着的尖刀,那是用白色的绷带直接捆在手上的,不可能被打落,我一眼就扫出了材质,那是用一件t恤裁成的条状布袋绑着的,他就在我面前,一脚踹了出去。
“老狼,快点动手啊,我干你。”
我抬头看了过去,那个坐在电瓶车的少年下车的动作停了一下,但还是冲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跳刀,身子俯了下去,上半身左右摇摆,比划着手里的跳刀。
码的,这叫什么事嘛。
给你惯得,踏马的,皮带砸了出去,都带着凶器,没有任何缓解的余地,嗷呜一声拐角,手里的跳刀被我直接打掉,一个矮身上前,左右向后反捆住那少年,心一横,直接给他掰了,丢在地上。
手里缠着尖刀的少年看着这一幕,吓了一跳,顾不得肚子的疼痛,起身蹒跚着就想跑,被我一把扭了回来,掰断了手臂丢在地上。
我很生气,怒火中烧,电话给老张拨了过去。
“你又有事?我现在正在开会。”
“开你的会,我被人拦在路边,手里拿着刀要杀我,这就是你们办的事嘛,张副,这就是你们说的绝对不可能嘛,是这样吗?这些比崽子现在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学着古惑仔沿路砍老子,你能想象那些暗处的东西到底已经发展成什么样了吗?你们t就是纯纯的煞笔。”
“你在哪?”
“滨河小区出门左转的人行道上。”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崽子,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给弄死了,因为这种事情我遇上了,要是年纪大点的还好,这个年纪,成没成年都是个问题,我估计压根没成年,手里没轻没重,他们根本没什么轻重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