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没有恶意,既往不咎了。”
他终于换到一首《得意的笑》。
荆觅玉抓了抓头,“你说得是轻松。”
晏玉:“你听。”
这时歌词在唱:“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荆觅玉想气,却又不知从何发火。最后还是笑了,“服了你。”
“把人生放上天平来衡量轻重,总有一件是重中之重。”
晏玉漫不经心,“在从前,有一件事压着我的天平。现在有人能翘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荆觅玉转脸,严肃起来,“方丈。”
有这等觉悟的男人,都能出家了吧。
他因她的称呼臭起脸来。
她嘟哝着:“你是我的榜样。”
“一会,先听我爸怎么说。”
荆觅玉思索片刻,问:“你知道何家吗?”
晏玉答:“我实话告诉你,我只知道有一个叫何扑玉的人,和荆山之玉有关。其它一概不清楚。”
“我不想告诉你。”
“只要不影响我们上床,你爱说不说。”
他还懒得理了。
“……”说半天,这个男人对两人交不交心根本不在意,他心里只有床事。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无谓态度,让她的烦乱减轻不少。
到了津洺岛,荆觅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葛婧之招呼着她,“这么晚还过来,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情问清楚,今晚都睡不着。而且明天就出差了。”
荆觅玉笑了笑。
“荆小姐的脸色比在慈善会好多了。”
葛婧之没有往常工作开会的作派,端着碗出来,十分亲切。
“嗯。”
托晏玉的福,荆觅玉现在心平气和,也能坦然地面对晏风华那无形的气势了。
晏风华坐在上席,望着中间那盘红烧肉,“还是婧之记得我的口味啊。”
葛婧之:“爸,你多来北秀,我会记得更清楚的。”
四人坐下,气氛不冷不热。
晏玉给葛婧之、荆觅玉夹菜,没搭理晏风华。
晏风华一人嚼着红烧肉。
葛婧之率先开口,“爸,今天那副图有什么来历吗?”
晏风华:“也没什么,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