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夏凌然出去了。
杨芷心感到屋内的人出去了,才停止了颤抖,她躲在暗黑中,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真是痴情,就不知道你的小情人还有没有机会听到,看到凌月要安慰她,心里更是恶心和厌恶,不过还是很顺从的靠在她的肩上,颤颤发抖。
凌月出来的时候,夏凌然已经离开了,羽宫墨看到她脸上的抓痕,眸光一暗,“谁伤了你?”
凌月被他一问,楞了一下,然后,后之后觉,他说得是她的脸上的伤,凌月无所谓的说道“没有人伤,是我自己蹭破的。”说着就要越过他回房间。
“站住,你在这里等下我。”说着径直离开。
凌月只觉得莫名其妙,懒得理会他,直接离开回房了。
回到房间,凌月闭着眼睛猛地靠在门口,好一会,才走到抽屉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看也不看倒了一颗药丸就直接吞下去。
刚一入口,嘴巴便蕴满苦涩的味道,那苦味真是苦,苦得令人难受,让人有一种……
怔怔的站了一会,要过去倒杯水喝,经过梳妆台的时候,不经意瞥见镜子里那张被血染红半边的脸,那样子看起来挺渗人的,凌月摸了摸脸,摸到了一片破皮的地方,原来那么严重啊,怪不得刚刚火辣辣的疼。
也不理会,越过梳妆台继续倒水,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凌月转过头去,就看到羽宫墨非常自然的走了进来。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凌月看到他理所当然的神情,有些恼怒的说道。
“进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羽宫墨神情自若的说道,“过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不然呼留疤的”
凌月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提了一个医药箱。
“不用了,等下我自己会处理。”凌月淡漠的拒绝道。
“过来,不要叫我说第二遍,”羽宫墨看到凌月冷淡的样子,态度忽然变得强硬,带着不容别人忽视的霸道。
凌月在心里叹了一声,看他这架势,要是不过去,估计他又会……算了,为了这些小事和他吵,不值得,而且现在她也没力气和他拧下去,罢了,偶尔顺从他也无妨。
羽宫墨看到凌月过来,心中的火山渐渐熄灭,“坐下来。”说完就悉悉索索的从药箱拿了一些简单的医用器材出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说着消毒棉轻轻的擦着她的脸上的血。
凌月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伤口微微刺疼,但是这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的温柔动作,炽烈的目光。
她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有温柔的一天。他的动作是轻柔,眼睛是那么专注,就像是对待易碎的绝世宝贝般小心翼翼,她不用抬头也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神情,肯定是及小心,及专注的。
羽宫墨看到她的雪肤上被划出的一道深深的划痕,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心里真是又急又疼,想到她刚刚毫不在意的神情,更是怒气横生。
“你是傻瓜吗,她挠你你不会躲开了,就乖乖地被她挠,现在伤得那么严重,要是毁容了,看你怎么办?”
“一张脸皮而已,伤了就伤了。”凌月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羽宫墨被她毫不在意的神情气得差点又是一阵失控。她脸上的伤痕就像是一块绝美宝玉裂开伤痕般,格外的刺眼,扎人,在看到凌月毫不在乎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感情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你倒是看得开,你们女人不是最在意自己的脸吗?你怎么那么大度?”羽宫墨讽刺的说道,但是脸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我现在只是借住在里面而已,说不定哪天,我就离开了了,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在意?”凌月状似无意的说道。
羽宫墨的动作一顿,抹在她伤口上的药膏,猛地一用力,凌月疼得眉头微蹙,忽然感到他的气场一边,整个人蓦地变得森冷冷厉起来,整个房间里像是千年古墓般的阴冷压抑,“以后不许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你知道……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的。”
“人世无常,这也不是你我能做主,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般,”凌月笑着说道,“说不定哪天,老天爷就把我收回去了,毕竟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羽宫墨听了她苍凉的话,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目光深邃而深沉,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要透过这肉体,直抵里面的灵魂般。
不为她那绝世的容颜,不为她潺潺如流水般悦耳的声音,却只为那虚幻朦胧的笑,那双望着夜空时灿若星辰的眼眸,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亦沧桑,竟仍清澈地如一汪秋水。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恒古不变的夜空,直到她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才回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