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死因?”司马谨头也不回,淡淡地问道。
“孩儿昨日一一询问过验尸的三名仵作,皆言是先被许多不明利器洞穿身体,之后才为山石压住。”司马悦仔细地道,“孩儿已经用办法让仵作统一改口了。”
“很好!”司马谨有些欣慰,“悦儿,你的资质乃是我司马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凭他一个司马慎,远远不如你……你突破煅基期了?”
“气息杂乱,还需数月巩固!”司马悦如实说道。
“好!好!好!”司马谨连说了三个好字,面露喜色,“悦儿,如今司马慎身死,为父更想让你入军伍,有了护将军以及为父的推荐,有望成为荆襄国最年轻的将军。”&1t;i>&1t;i>
“一切但凭父亲安排!”司马悦态度沉稳。
荆都城,谢家。
“父亲,王天洋的儿子死了。”谢玄机脸有笑意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身为家主,喜怒不形于色!”谢安石有些嫌弃,“准女婿死了,有你这么眉开眼笑的么?”
“儿子失察!”谢玄机有些讪讪,赶紧收敛。
“礼数还是要做到周全!”谢安石微微问道,“灵韫那边……”
“说来奇怪,前去荆襄学宫的管家还未提及,学宫竟然就准了灵韫的外出!”谢玄机有些困惑,“说是荆襄学宫宫正,也就是大将军亲自批准的。”
“大将军何时变得这般大方!”谢安石微微也有些摸不清楚状况。&1t;i>&1t;i>
红枫小筑。
王天洋独自一人,久久地站在枫树下,尽管此时夏天的枫叶鲜绿,但王天洋的心里却是惨红一片。
王天洋的眼神里寥落无彩,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表面十分陈旧,已经褪色成米白的香囊,心内思绪翻动。
“海棠,你果然在这里!”
“重洋哥,快来帮我捡海棠花。”
“海棠,每逢刮风下雨之后,你干嘛总是到这些海棠树下捡落花,却又把它们埋掉?”
“你一个男孩子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你肯定又想说什么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嘻嘻,都被你学去了。”
“那是,我可是柳林镇王家的天之骄子!”
“哼!每次葬花你总是笑话人家痴傻,你都不懂得落花的可怜。”
“你啊,就是喜欢成天胡思乱想,有道是,梧桐雨润零了海棠,荔枝尘埋没了香囊。要不,海棠,你用这些海棠花做个香囊送我呗!”
“海棠无香,怎么做香囊?”
“对我而言,海棠你做的海棠香囊,就是天底下最香的香囊!”
……
王天洋眼眶红,这位平时刚强沉稳的汉子,竟是扶着枫树,哭出声来,泪如雨下!
“海棠,我对不起你!”
“海棠,当年我没能护好你,如今连我们的儿子,我都没护住!”
“海棠,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去陪你,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
“海棠,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