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向窗外,只见先前被他们劫持做人质的经理,此时正抱着一个破纸箱,推开珠宝行的大门,走了出来,神色凄苦迷茫中带着一丝不甘。
他就那么呆呆的地站在街道上,怀中的纸箱放满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身边穿行而过,只有他落寂的站在那里,可怜的就像一条被主人养了许多年,只因一朝打破了主人心爱的花瓶,就被赶出家门的狗。
牧狄三人看着窗外那寂寥的身影,唏嘘不已,心中充满了歉意。
忽然从珠宝行冲出一个靓丽的身影,猛地从背后抱住了那经理,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齐祥看上的那个小姑娘。
“这…。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齐祥愕然回头,问道。
牧狄和南风也是迷茫的摇摇头。
“靠,那是老子看上的女人!他有什么权利动我的女人?!”齐祥嘶吼。
牧狄和南风愣了,这事儿跟他似乎没关系吧,小美女是店员,要说认识的话也应当是先和那经理认识的吧,齐祥这怒火似乎发的……有点过了。
“妈的,刚才老子还挺同情这小子,现在竟然泡我马子,老子非得弄死他不可!”说着齐祥就要冲出去拆了这对儿苦命鸳鸯。
牧狄和南风赶忙死死将齐祥按在座椅上,生怕这小子干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店内三人还在“搏斗”,店外小美女抱着那经理哭的肝肠寸断,只看那经理揽过小美女说了什么,两人是又哭又笑。齐祥看到这一幕更是挣扎的厉害,牧狄和南风就要压不住他了。
“齐祥!”南风猛地一叫。
“干嘛!”齐祥微微一愣,厌恶的答道。
“你就是一头雄狮!”
“你是夸我像雄狮一样威武么?”齐祥又是一愣,微微有些得意,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下来。牧狄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就差吐出来了。
“不是。”南风淡淡说道
“那是什么?”齐祥愕然,停止了挣扎。
南风放了手,看着窗外说道:“只有雄狮才会在第一次看到的异性被别的雄狮接近时产生这么大的敌意,这不是异性之间的喜欢或爱爱慕,而是对所有物的霸占,而你就是那雄狮。”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的情商像畜生一样低级!”南风一字一顿的说道。
齐祥停止了挣扎,牧狄狂笑的倒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齐祥看看南风,又看看窗外,眼睛不断在两者之间转换,许久之后他颓然坐下,被牧狄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三人再看向窗外时,小美女已和那经理分开,到了店里。
一声车笛骤然响起,章姓经理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司机笑嘻嘻的对他说了声什么,他犹豫了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珠宝行,叹了口气,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不好!他要走!”齐祥一愣。
“追!”牧狄起身便追了出去,齐祥紧随其后。
南风满是歉意的冲一直看着他们惊讶无语的服务生点点头,放下几张钞票,也追了出去。
………【第十七章 化敌为友】………
牧狄三人叫停一辆出租车,跟在了经理的车后,开车的师傅以为三人是便衣,正在进行暗中的跟梢行动,出于做个好市民的心理,就将车技发挥到极致,一路穿插尾随,闯灯夺路,跟着经理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小区。
说是小区,有点夸大其词,那是荒野中孤独矗立的几栋低矮居民楼,最高也不过七层。斑驳的外墙,坑坑洼洼的街道,都诉说着这居民楼年代久远的历史。墙上大大的拆字,楼层上三三两两的灯光,说明了这基本上已经是一个将要被夷平的“鬼楼”。那经理怀中还抱着纸箱,已经进了门洞。
牧狄三人下了车,站在楼下,仰头看着居民楼,默默地查着楼道内随着经理脚步一盏盏亮起的灯光,忽然楼道内灯光不再亮起,四楼的某个窗户稍后亮了起来。
三人相视一笑,便走进了门洞。
四楼东户,满是铁锈的防盗门看上去一脚便会被踹碎,毫无能防盗的模样。牧狄三人站在门前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妈的,怎么老是我输!”齐祥悻悻收回他的“剪刀”,牧狄和南风笑嘻嘻的收回了他们的“布”。
南风推了一把齐祥,齐祥一脸不乐意的来到门前,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青光在手指上慢慢聚集,齐祥将手指贴在锁孔上,青光一下便钻了进去,防盗门锁珠一声轻响,弹开了一指宽的缝隙。
齐祥冲两人挥挥手,轻轻拉开门走了进去。不大的客厅,老师吊扇在天花板上无力的旋转,章姓经理**着上身,下身还穿着笔直的西裤,正端着一杯凉白开猛灌。当他喝干杯中的水,正想舒畅的打个饱嗝,却发现三个不伦不类的年轻人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章姓经理攥着杯子满脸戒备,一手不自然的插进了西裤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