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伤者无数。不少侍卫败退了下来。
包围圈又敞开了缺口她策马而去。
我远远的只看到她与那匹马的背影。
侍卫涌动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却传来城门门轴被毁的消息。下令骑马去追却听统领道:宫内的马匹全部卧了槽。
这下明白了她早有预谋。
百官朝拜的大典是在靠近宫外的大殿里进行的与外面只有三道宫门她骑了马出去还不容易?
我一直以为自己控制着外面那人的动向她就不会有机会。却没想那些人早已进入了我的宫廷之中。
怒气难以压抑撩起龙袍扯下龙冠对身旁的百官大吼:“定坤城立即严禁若是谁放了她出去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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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闯出了皇宫。
待侍卫集结全城戒严时已有人来报早些时候有匹快马出了城门因为持有我的玉牌所以没人敢拦。
我这才想起前天从她那回去后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本以为是自己大意弄失却不想竟是被她拿走。
大概她那一摔也是故意。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心计。
华娉兰……
换了马出城去追她那匹马我倒是认识西域进贡的宝马火烧虎骑关时被她带走了是千里良驹寻常马匹根本追它不上。
但我却有把握。
因为在不远的前方是她根本过不去的天堑。
乌索江正值汛期内里江水彭湃两侧是断壁高崖早先已焰火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通行。那就算她有飞天的本事也定是穿越不过。
我可不会让她逃。
马行了不多久就听见乌索江汹涌的涛声。
再往前走便看到了刀劈一样的深壑。在江边寻找了片刻果然就看到了她。
深红的影子。
像团火焰。
原来的那匹马已经不见了只她自己一人身上的饰有些散乱珠玉流光纷飞。
望着彭湃的乌索江不进亦不退。面色平润阳光洒落在上面几要透明的白玉色泽。
我下了马缓缓靠近怕惊动了她。此时的她就像虚浮的幻像好像稍微用力就要消失不见。
可她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到来就那样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眸里已没有了那种刻骨的恨只一种平静的解脱般的笑容。
她那样的笑。
眼眉弯弯新月一般。
她说:“我永远都属于我自己。”
然后缓缓往后退她身后是百米深的沟壑是汹涌澎湃的江河。
我心中忽然害怕了起来。
伸出手拼了命要去抓她却根本来不及。
她就那样纵身跳了下去……像火焰烧尽之前的些微晃动。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手向前伸着指尖寒凉。
居然不知该怎样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是个女人啊她只是个女人。为何要这样倔强为何要这样绝决?为何如此还不能跟我在一起?
只因为我是她的敌人么?难道她那点尊严就如此重要?非要弄得玉石俱焚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