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的房门半敞开,走近能听见说话声。
程颜听不懂,只能隐约分辨是德语。
他还会德语?
魅力值又加了一分。
程颜没打扰,站在门口等着,顺便再研究一下手链。
“程颜?”里面叫。
程颜抬头,陆祁已经结束通话,从书桌前站起身。
她往前走一步,拎着手链一头,折光轻轻摇晃:“我自己戴不上。”
他视线扫过她,垂眸,招呼她进去。
坐在沙发上,陆祁帮程颜戴手链。
是真有些难戴。
他本就没有戴手链的经验,还是这么复杂的隐形锁扣,比针还细,一不小心就从指腹滑落。
再次滑落,陆祁捏着程颜手腕,往自己眼前带,凑近了些。
他微微敛了眉心。
这模样,让程颜想起高中时,在实验室通过显微镜观察霉菌。
脑袋里出现画面,她噗嗤笑出声。
陆祁没因为程颜的笑分神,而是戴好后才抬眸,明知故问:“笑什么?”
程颜抿着唇摇头。
程颜觉得自己越来越讲理了,此刻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居然抛开面子,脱口而出:“陆祁,其实我知道你给我打八十五分是对的,我心里明明白白的,我刚才就是…就是……”
自白到一半,程颜满脑子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陆祁笑着:“你就是想撒娇。”
“不是!”程颜矢口否认。
陆祁还握着程颜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悠悠和她畅谈:“我看过一点男女感情相关的书籍,里面说女孩子对喜欢的男人,会想撒娇。”
程颜没去想这个理论有几分符合实情,重点也没落在‘喜欢的男人’这个身份上,她更感兴趣的是陆祁居然看男女感情相关的书籍。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她笑得眼睛眯起来,像逮着人小辫子:“你还看这种书啊?”
与她的揶揄不同,陆祁很大方:“为了和你谈恋爱。”
这个回答,让程颜哑然。
她揶揄的笑还僵硬地挂在脸上,不知该不该收,滑稽得可爱。
陆祁看着程颜,一点忍俊不禁,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骨。
程颜被看得有些耳朵烫,撇开视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书里有没有说,男人对喜欢的女孩子,会怎么样?”
好几秒没听见回答,程颜杏眼瞥过去。
她化了妆,眼皮上亮晶晶的。
陆祁放开程颜的手,站起身往书桌走:“我最后处理一点事,然后去用餐。”
程颜是一个会因为好奇心通宵失眠的人。
她此刻根本不会放过陆祁,小碎步跟上去,双手抱住他手臂,小脸往前探,像个复读机:“会怎么样?会怎么样?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