婎司殿原本阴沉沉的脸,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逗乐,不禁笑了笑,“行,你来保护我!”
我嘿嘿笑了笑,回过神来以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比起我保护他,分明是他在保护我吧。
我转过头来看着爷爷,心想着自己都夸下海口了,肯定不可以随便说话,极其严肃的说,“爷爷,你教教我吧,一会儿阴司的人来了,我要保护司殿!”
爷爷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呵呵笑道,“你认真的?”
我恩声点头,“很认真!非常认真!”
张瑶看到这里,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声音柔弱的说,“他们很厉害的,你会受伤的,我阿爹阿娘跟我说过的,他们能让人在瞬间魂飞魄散!”
我愣了愣,刚才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他们手中有判官笔生死簿,根本不用做什么,直接划了我的名字,我不就死掉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越发后怕,自己到底为什么想不通,居然说要保护司殿。
爷爷这才告诉我,城隍的那个判官笔,其实叫做生死笔,只是为了好听,也和判官府的情况相似,所以也就顺念成了判官笔,但是实际上也是有一定的差距。
判官笔是朱红色的,城隍的生死笔是黑色的。
城隍生死笔划去是剥夺人的阳寿,成为阴魂。
判官笔划去,便是永世不得超生。
这两者之前的区别极大。
我听到这里,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夸下海口。爷爷见我紧张的很,呵呵笑道,“傻驴球子,你怕啥子?老子问你,今天你在还魂崖的时候,威不威风?”
我愣了愣,说起来还真是很威风,嘿嘿点点头,“威风!”
爷爷又说,“这道法对你而言,并不难,不过是你初入道门罢了,很多东西要多学多练,才会施展到更高的境界,爷爷有一招,能让你变得很厉害,你信不信爷爷?”
说实话,我真不信。
那些咒语法术不是那么好学的,就算本身很厉害,可是真用在我身上,未必就能用好。
爷爷见我犹豫,又继续说,“道法中,有一门就操控术,我只需要在你身上准备些东西,我在后面施法,你就能和爷爷一样牛逼了。”
“需要准备啥?”我问。
爷爷道,“符箓、纸人。”
“就这两样?”我很是惊奇,以为会很复杂,没想到这么简单。
张泽文的神色瞬间回到了我们的对话之中,便开口问。“这个操控术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我爷爷说会这个法术的人,已经没有了。”
爷爷听了冷声笑道,“那是因为这个法术,当年是老子想出来的,我不传给别人,也没人能学的出来!”
我满满惊讶,这种牛逼的法术是爷爷自己想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
因为这三清殿原来就有不少道士的东西,加上之前全真教他们也在这里歇脚,所以能够用的东西很多。
爷爷找来黄表纸,和朱砂笔,在纸上用力画符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一气呵成,整个符箓中不可断笔,平日里我在练习画符的时候,就很容易出现这个问题,导致失败次数很多。
画完符箓之后,爷爷把符贴在我的身上,用做了许多小纸人,这些纸片大小不过我小指母般大,爷爷给它们还画上五官,弄得好像真是人似的。
“爷爷,你怎么不画眼睛呢?”我好奇的问。
爷爷语气沉重的说,“这纸人术固然好,可是画人不画眼睛,这眼睛是灵魂,画了就活过来了,开了灵智就不好操控了。”
爷爷说的极其玄乎,我心里不禁纳闷,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张纸而已,竟然这么厉害。
我心里满满疑惑,爷爷自然看出来,又说,“老子跟你说过,‘敬惜字纸’,你忘记了?”
我摇摇头,“没有,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