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过,但没用,或者就像谢濯所说,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他说了算。
我是完整的,还是破败的,只因他一念之间,他不会一直克制,直到这场游戏失控,他彻底掀翻桌子毁灭一切。
我落寞的,无力的,躺在那,任由他亲吻爱抚,却没有一点反应。
比起人,此刻的我更像是等待开餐的烤全羊,只等着他磨刀霍霍,将我一刀刀凌迟。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眼中我那破败的模样,更想掩饰那马上夺眶而出的泪水。
已经这样了,我还要奢求他的怜悯吗?
可那眼泪,还是没能控制住,打湿了睫毛划过眼角。
他用手指截住我的眼泪,放在口中品尝那腥咸,后只是冷笑一声“顾晚,你会因为这件事哭?是你觉得委屈,还是在你心里,竟是那般厌恶我!但我要告诉你,你逃不掉,死也逃不掉……”
我如困兽般,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猛的嘶吼一声,“没错,我是该死!那夜我跪在手术室前,求神明保佑林森可以醒来,我说只要他醒来,往后余生我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如违背誓言,我就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呵呵……呵呵……”
待我说出那句,谢濯突然从我身上下来,明明他马上就要得到我,明明他心里带着那么多不甘。
他还是走了,那身影那般落寞。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更不知道,他昨夜是怎么过的。
后来,小敖告诉我,谢濯住的那栋别墅,是距离我最近的那一处,坐落于我住的屋子右上方位。
从我这边的视角看向那边,只能看到厚厚树丛跟房檐一角。
可他看我这边,却是全景无敌视角。
可以想象,孤寂的夜晚,谢濯彻夜难眠,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房前俯瞰我这边。
无数次他想要走进我的房子,又无数次压抑内心的欲望。
他可能看到林森来找我,看到我被抱入怀,看到我与之离开,甚至在某个角落瞥见我俩昨夜的销魂。
高高在上如他,到底是图什么?
明明这世上最美丽,最妖娆,最动人的女子,他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谢濯却偏偏贪恋我这朵有主的花。
我想起那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诗句真美,可这世上哪有双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