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处处的紧逼,慕容楚平静温和的眼眸慢慢变得阴寒冷锐,如同他们扫出的锋利。
“叮叮!”
慕容楚射出的银针被女人不费吹毫之力冲开,打在旁边的铁柱上。
对方的强大并没有让慕容楚面上有分半慌意,反而是越发的沉静冰冷。
三道残影对撞,无人能插足。
“哧咧!”
衣衫被划破的声音传来,慕容楚倏地呼吸一重,退居身后。
三人骤然分开,慕容楚站在岸头,而那两人各落在两船之前,形成一个三角对峙。
“嘀哒!”
慕容楚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在不停的滴落,尽管受了伤,慕容楚这张脸依旧静如死湖,静得可怕,静得让人发悚。
素手一翻,三根银针落在伤口的附近,血止。
一手半负在后,迎面对上二人,冽风吹得她衣袂墨发舞动,彼有一番当世独立的感觉。
拢了拢沾血的衣袖,慢慢地往那女人看去,“我说过,对付我挺麻烦的。”
女人眸色一沉,嘴角溢血,染红了半边的纱巾,奉禟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重伤了。
只是三人都平静得诡异,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就好似有人不小心将水泼到了身上一般镇定。
三人之中,也最数那女人伤得最轻。
慕容楚取了巧,银针还是偏了一些,否则就当场取了对方的性命。
可惜,对方太强,如果不是有一个奉禟在,只怕无法伤人。
“雕虫小技。”
女人清冷一笑,素手一翻,指缝间滑出数枚银针。
慕容楚目光盯着女人的动作,这种拿针的手法错不了,该是常常拿的人才会如此娴熟。
女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嗖!”
数十银齐发,奔着慕容楚过来。
慕容楚黑眸微动,身形如光般闪开,那女人似乎并没有要让她机会喘息,在她动时,手里另外五枚银针冲着慕容楚疾风般来。
慕容楚素手一扫,银针与银针相撞,凌空之中有细微的暴裂声,很小,势却很强。
“叮叮!”
黑影如鬼而至,长剑冲开女人攻杀的招式,化解了她卓然的武功。
女人倏地对上这道黑影,急急又退开,落回方才的位置。
三人变四人,慕容楚仍旧立在岸边,站在她的斜面不远处,是一身黑袍的男人。
“猎狼。”
女人倏地颤抖了起来,双目瞪了瞪,然后独自摇头,喝道:“你是谁,你根本不是他……你到底是谁?你竟敢假扮他……”女人像发了疯似的冲猎狼公子大声嚷。
这回换奉禟冷笑,“说到贱,你比谁都贱,对他而言,你就是个贱女人。”
如此神仙之姿的男人说出这种话,竟不觉得阴毒,反而有一种绝然独世的美感。
“你胡说,胡说……他是喜欢我的……都是奉卿,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奉卿,他又怎么会弃我,又怎么会死……”女人突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冲着奉禟大声吼叫,眼里全是不甘,痛苦的,懊悔的……
“可笑,真是可笑,他们死了,我们两个却活着,可笑不可笑。”奉禟神仙之容变得有些扭曲,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直到死,我也不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绝不允许,都是你的错,没有看好那个男人,如果你有些本事,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我杀了你!”女人一双眼几乎红了,带着狂暴的杀气冲向奉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