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妖精吗?
有妖精会这么柔软,这么纯净,这么甜美,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花吗?
孟峄杀红了眼,被温柔压抑的掌控欲如岩浆喷涌出地表,四处奔流,他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灰烬,虚空中那条蓝丝巾,真的成了投降的白旗。
夜深人静。
火焰滔天。
空气浓稠得像一锅粥,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席桐仰着脖子,如濒死的鱼张大嘴,他的唇舌带着她的味道卷进来,她想逃,被他抱着坐在身前,插得晃动不停,腰弓成秋风中的苇草。
她断断续续地说:“行,行了吧,可以了……”
孟峄一僵,真正明白过来自己的用处,那股气就怎么也摁不下去,眼神都变了,动作立时凶狠了几倍,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哀叫声飘出门外。
他不留情,手穿过她膝弯,折起一条发颤的腿,从侧面猛干,撞得她天昏地暗,汁水飞溅:“行了?记住,以后不要在床上跟我说这两个字。”
他都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这时候居然问他:“你戴套没有……”
孟峄快被她气死了:“没戴!”
“那,那你打过,啊……打过疫苗吗……唔,你慢点!”
“打什么?”他忍不住操了一声。
“HPV……”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干下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森森道:“再不闭嘴,你就闭不上了,听到没有?”
席桐往被子里缩,他骗人,他今天分明就不想让她闭嘴,他喜欢听她叫,她越叫他动作越狠,她不叫,基本就可以等死了。
她毫不怀疑孟峄能把她弄死在这张床上。
孟峄就是这样做的,挂钟的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把腰上缠的玩偶挂件顶得直哆嗦,放到浴缸里给她清洗,也舍不得离开,插着她上药——她的鞋丢了,脚掌心不知道给什么划破,他一碰就喊疼,喊得他心跟着一起疼。
结束都凌晨了,两个套丢进垃圾桶,有点血丝。
孟峄去阳台抽了根烟,浴衣敞开,胸膛残着汗。远处高楼亮着一星灯火,穿过冬日清寒的空气,落进他眼底。
几分暖。
床上的人陷在新换的被子里,睡熟了,脸在枕间显得更小。
他走近,蹲下身,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语气有些恶意地委屈:
“你要对我负责。”
席桐早上醒来,合同已经写好了,就盖在她脸上。
窗帘不遮光,她靠这几张纸睡到十一点半。
席桐费了好大力气坐起来,天旋地转,嗓子焦渴冒烟。床头放着保温杯,还有她失而复得的包,她一口气把温水喝得一干二净,心脏死灰复燃。
孟峄已经吃完早餐,在办公桌后一手敲邮件,一手把自己的律师执照推给她,让她看。
“席桐,我认为你并不想让第叁人知道这件事,合同是我拟的,应该具有专业性。”
席桐没有失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可她是个明白人:“哪有人给自己拟合同?你在威胁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违反这上面任何一条,你都可以用专业手段来迫使我承担法律责任。”
孟峄就没办法了:“我就是这样想的。或许你可以今天就承担法律责任,体验一下损失,我的律师就在楼下。”
席桐对法律没有研究,可最让她怕的是他的身份,这个男人是她高攀不起的,有千百种方式让她吃亏。
只能期盼他有点良心。
她冷静片刻,在他对面落座,腿间刺痛让她皱了下眉,“我需要仔细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