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亲我。”
她亲亲他的唇角。
孟峄回吻她,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他有整个世界了,整个世界都在对他灿烂地笑。
*
席桐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这一天过得和栏圈里的猪一样,她妈问她孟峄带她去哪里愉快地玩耍了,她胡诌先去游乐园再去逛街最后看电影,心有点虚。
今天要是不好好休息,明天给她爸磕头腿都软。
同样,孟峄这一天只做了开会、喂猪、抱着猪睡觉、陪猪看电影四件事。晚上给猪喂了点蔬菜沙拉,揉着猪肚子上的五花腩,收到百里加急送来的贡品。
六寸的覆盆子蛋糕,在省城的法国店提前订做的,覆盆子酱淋面图案是一只坐在玫瑰花心的小老鼠,漂亮得像艺术品。司机用冰袋裹着小心翼翼放在副驾驶,紧赶慢赶回到荣城。
孟峄让她拿蜡烛,席桐往红色的布袋里一模,袋子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像是金属。她一个个拿出来,原来是五个钥匙圈。
她奇怪:“你已经给我买过包啊香水之类的了,花钱买这些干什么?都是旅游区小店用来宰客的。”
“你看看。”孟峄捧着钥匙圈放在她眼前,“喜不喜欢?”
殷勤得就像一只把自己的狗粮叼到她跟前的德牧。
“……很喜欢,谢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很喜欢。
孟峄把钥匙圈放在茶几上,依次给她介绍:“这是在智利买的,上面有聂鲁达的肖像;这个是阿根廷的,有伊瓜苏瀑布……”
就是他这次去出差的五个国家的标志。
席桐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所以呢?”
孟峄说:“你可以把钥匙挂在钥匙圈上。”
“……我知道钥匙圈是用来挂钥匙的。”
“然后你可以用钥匙开门。”
“……我也知道钥匙是用来开门的。”
席桐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几秒,孟峄觉得她没抓住他的点,提醒:“对,开门。”
她摸摸头发,正要说话,张嘴的刹那似是想到什么,眼睛逐渐睁大。
孟峄把五个钥匙圈套在她左手,一根指头套一个,“我以前总是在外面飞,每年住在加拿大的时间很短,所以到一个国家就买一个钥匙圈,这样在陌生的地方,就好像有家可以回。”
“那你在买了这个的国家都有房子吗?”
“大部分有,但我从来没住过,租给别人了。钥匙、产权证和其他的钥匙圈都在加拿大,我让助理下周带过来。”孟峄看她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想了想,着重强调:“房子都是五百平米的。”
符合她的要求。
难道她说梦话真把这个说出来啦?!
席桐好容易平复震惊,感动之余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好吗,谁没事天天换地方住,你继续出租吧,我收藏一下钥匙圈就行了……”
她摩挲着钥匙圈,四个国家的标志她都认识,只有法国的不知道是哪里,挂坠是枚金色的纪念币,印着一座城堡。
“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硬币边缘刻的法文问。
孟峄握着她的手指,一词词念出来:
“D'unsonge,j'aisortilareinedumonde。
“我从梦中,带出了这个世界的王后。”
“这座城堡是理想宫,Lepalaisidéal,在法国东南部里昂附近的一个村子。一百多年前有个邮递员用石头搭建了一座他梦想中的小型宫殿,从四十叁岁开始,独自建造了叁十叁年。19世纪末明信片刚发明不久,他从明信片上看到世界各地的景观,所以宫殿里有很多不同风格的雕塑,很美。”
席桐不想上网查,就想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