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盯的目光令易天感觉不舒服冷声道:“看够了没有?”
声音犹如落玉盘般圆润动听。
望着那已经清醒的付云杰,他可以猜测到下一步她会有什么反映:大凡见过他真面的人,或恐惧地软瘫在地上颤抖着,或者恐惧地大声尖叫。唯一不同反映的霍天瑞开始第一次见他真面具时,虽然没有恐惧,但是还是有异样的差异目光来观看的。
“哇!好漂亮的眼眸哦!”一个突兀的惊叹声响起。而后,他的身前多了一个身影。英气的脸孔已经近在眼前,近得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明眸美欧丝毫伪装的真诚赞美声。
“你的眼眸还清澈,非常的干净,很美。”望着那双盛满差异的血眸,她真诚地说出自己的赞美。
“美?!”强稳住快要涣散颤抖的声音,他带着小心翼翼地期盼轻声道:“你不觉它恶心吗?像鬼吗?”血眸只要鬼怪才会有的。他恨这双让他从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眸色,恨这双让他从小受尽欺凌的眸色。因此,他才会配出了那能改变人的眸色的药。
“恶心?!鬼?!不会啊!你的眼红得非常漂亮。”她摇头道。
直入那双眼眸,试图从中寻找一丝丝的恐惧,但是,他只找到那异常明亮而真诚的眼眸:在她的眼中,自己并没异类,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啊!曾经他无数次的请求老田让别人能以正常人的目光对待自己。得到却一次又一次失望,最后变成了绝望。
一直没有移开眼眸的傅云杰自己看到那双清澈的血眸里的痛苦、挣扎与期望。
她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呼吸着清醒的空气,笑道:“易天,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感到那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转过脸,明眸直望着那蔚蓝的天空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人不是为别人而活的。而是为自己而活的。如果一味地追寻别人的认同,那只会让自己失去自我。”
望着那被晨光度上一层神圣光芒之人,他轻声道:“就好像你女扮男装成为北将一样。”
她转首望着他道:“恩。”身体的轻松让她知道应该服过药物。想来这药物应该是鬼医的开的。以鬼医的精湛医术,应该一号脉就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你不怕有一天被揭发女子身份,而被冠上欺君之罪处死吗?”一说出那个“死”字,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他不希望这个唯一以正常人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女人死去。
“死吗?”红唇轻启,明眸里染上一层坚毅:“即使日后要被处死。我也不会后悔的。与其一辈子锁在深闺里过成附庸的花屏生活,我宁愿轰轰烈烈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微转首,明眸直入那因为她的坚毅而呆愣的男人,红船便勾起了自信:“而且,我不会让人将我处死的。即使,他日我被人揭发身份,我也有办法让所有的人不敢动我一根头发。”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自信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是怎么也移不开:“什么办法?”
“凭我是景国的北将,凭我一手培养的以一敌百的五万傅家军。”明眸染上一层自豪。
那沐浴在晨光,脸上洋溢着自信狂妄,仿佛天下间没有任何人都不得动她分毫般。这就景国的北将,这就是一手培养傅家军的北将。天地间仿佛都黯然失色,血眸中只剩下那异常坚毅的美丽容颜。世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一般,只剩下他急速地心跳声。
他想得到这个女人,得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得到这个将自己当成正常人的女人。
此刻的易天已经没有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得到长久以来追寻的自由。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张名位“爱情”的网给牢牢地套住了。
“易天,我的内伤怎么样?”她转首问出自己的伤。
“乱用真气,伤及四经八脉……”他的话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此刻还平坦的腹部,而后马上掉回,接着道:“我已经用药物控制你的内伤。只要这二十天,不要再乱动真气,相信很快就能复原的。还有……”
“还有什么?”明眸里盛满了疑惑。
脸上染上了一层不自在,他轻咳道:“这药物会让女子的信期紊乱。”
“信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她带着疑惑地问道。
在看到那欲言又止,尴尬无比的脸孔,一道灵光闪过,红唇不自觉地上翘:她差点忘记了在这里每个月来一次的大姨妈就叫信期的。不过,这个男人也太害羞了吧!
再也难以压抑想笑的冲动,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呵呵呵… …”
痴迷地望着那开怀的笑容,易天并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谎言而有丝毫的愧疚。只觉告诉他不要让她怎么早就知道怀有身孕的事情。从来都是顺从自己只觉的他选择了撒谎。如果谎言可以得到她的话,他不建议说上千万次。
终于停止笑声的傅云杰开始直奔主题:“易天,你有没有办法以针灸控制人流血的速度?”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有如此一问,但是他还是选择坦诚:“只要用银针封住脉里,应该可以将流血的速度控制在最小。”
“如果我要在胸口用力的划上一刀,而你用银针封住心脉,流血的速度可以支持人活着多久?”英气的脸孔上盛满了凝重。
“一个时辰。以我的能力,可以将流血的速度控制在最小。但是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超过一个时辰,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沉声将自己的所知讲出来。
她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