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鲤眼睛泛起一丝光,看着他。
“给我两年时间。”他说。
顾青鲤眉梢轻挑,“两年?”
“两年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将你想要的一切,送到你面前来。”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这是谢言礼唯一的要求和交易的条件。
顾青鲤静默了片刻。
半晌后,唇角才浅浅的扬了起来,看向了登天楼之下的繁华。
寿康宫。
原本研读佛经的太后,忽的缓缓放下了佛经。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那小子是动真情了……恐怕,他这一世,难以再安宁。”
作为已经活了大辈子,即将快要到寿命尽头之人,又怎会看不出谢言礼那眼中烧灼而起的野心。
仿佛他在短短时间内,忽然变了一个人。
若是他父皇看到这样的谢言礼……怕是又要多几个心眼子。
生于皇室,有太多无奈,也有太多身不由己。
老子猜儿子,儿子猜老子。
老子对儿子又防又爱。
儿子对老子又怕又敬……
若无问鼎之心,当个闲散之人,也未必不是好事。
曾经的谢言礼,正是因为一眼看去无野心,才得皇帝如此宽厚宠爱。
对谢言礼的其他一些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并非如此了呢。
“但愿哀家所赐的这桩婚事,能有个好结果。”
自从和谢言礼这场谈话之后,他便消失了。
后来顾青鲤方知,他请命去了北境。
他什么也没说,只给顾青鲤留下了一枚琥珀。
琥珀晶莹剔透,里面是一只小白红相间的小锦鲤。
别说,顾青鲤在前世也还未见过琥珀包鱼。
因此也还十分新奇,颇为喜欢。
也不知谢言礼是从何处得来。
看着顾青鲤在把玩着手里的锦鲤琥珀,赵扶正和裴元二人相视了一眼谁都没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