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以侯府名义去打点,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让齐物阁的经营走上正轨。
她既然有这个身份和便利,自然会用。
只不过稍稍转变了一下打点的方法,让他们以为侯府只是与齐物阁东家相熟。
没有人认为侯府与齐物阁有直接关系。
而这些事又在律法的边缘地带,官员们自然不会到处去说。
加之,她利用赵扶正吏部的便利,在齐物阁完全走上正轨之后,调动了一批官员。
她不喜欢在势微之时暴露自己。
所以一切做的比较隐秘。
但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便无所谓暴不暴露了。
“事到如今,二姐夫才怀疑到我的身份,会不会晚了?”顾青鲤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实今日,顾青鲤也是应约而来。
昨日,她院中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所书只有两个字:裴府。
她便知,有人在以裴府威胁她。
也是在约她在裴府相见。
这两日,裴元不在府中,那么此人便是以郡主母女为要挟。
故,今日她是特地来赴约。
而特地约她到裴府,那定是知晓或者怀疑她跟裴元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
姑苏白将煮好的茶倒入两个杯盏之中。
沉声缓缓道:“其实两年前,我便已经起了疑心。但……我始终不相信,当年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能有如此这般的魄力和能力。故,我一直认为是有人在指使你,亦或是,你背后还有人。”
这是姑苏白犯的最大的错。
那就是他完全将顾青鲤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
即便有些本事,也不会大到在十岁时便能筹谋这一切。
“我甚至查到了你、齐物阁、裴元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也查到了,多起案子中,或都与你,顾青鲤有逃不开的关系。但我都没怀疑过……这一切,你是主谋。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年纪如此小的你如何操控这一切,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动机做这一切。”
他口吻顿了一下,平静的声线冰冷的令人背脊生寒,“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他是从两年前宣王的案子里开始怀疑顾青鲤的。
而一旦怀疑的种子一开始,便会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顾侯爷本是宣王的拥护者,跟宣王私底下也有好几次接触,按理来说,不可能在宣王事件中全身而退。
可在无论刑部还是监察司对宣王案子的调查里,都没有顾侯爷任何牵连在其中的证据。
这不符合常理。
即便是顾侯爷未曾参与此事,可他不知情下所做的一些事情也足够牵连。
但他却完全被摘离了出去。
他本以为是顾云霆自己察觉到不对劲,提前做了准备。
但调查中却发现并非这样。
牵连如此广泛,是多个部门共同的运作才摘掉了他的关系。
这不是顾云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