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又摸出烟,“不说这个了,姜睿昀这个角色大概板上钉钉,不过我想报个仇。”
世安笑着看他,“你又要弄什么鬼主意。”
李念含圌着烟,“你猜猜。”
世安摇摇头,“我猜你要假传圣旨,给李今也发一份邀请。”
烟从李念嘴里掉下来,“神了啊我的哥,你怎么猜到的?”
“你跟秦浓是有多大仇,非要搅得她家宅不宁。”
世安给自己倒上茶,“姜睿昀和李今都是她的人,你一式两份发过去,两个人免不了要闹起来。秦浓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才真叫为难。”
李念快乐地吐烟圈,“我就是要她不开心。她发微博挤兑白杨和钟越,你忘了,我可没忘。”
说着他又笑起来,“你还别说,李今和白杨那么多过节,白杨看着他,还真能演出沈白露那股深仇大恨的劲。”
“张导又不会用他。”
“就是因为不会用,我才要给他发,秦浓要是最后送了李今来,我才叫他们吃不上干着急。最后定下来是姜睿昀,秦浓就该对姜睿昀起疑心了。”
世安无奈地笑,“你是想把姜睿昀离间过来。”
“为什么不要?他要是能进安龙,又是一棵摇钱树。”
李念按住世安的手,“你得和单老打个招呼,让他兜着这个谎。”
世安对他的小肚鸡肠无可奈何,“随你吧。我只劝你一句,我看钟越对你十分上心,你不要太无情。真得了姜睿昀,你是不是要把钟越弃之不顾。”
“他是艺人我是经纪人,我对他能怎么有情?他一个结巴,我给他争取到了臧援朝的电影,仁至义尽了吧?”
世安静静看他,“连我一个外人也看出来了,他对你事事顺从,你却总不把他放在心上。”
“事事顺从?”
李念冷笑起来,“刚才就没顺从。行了金董事长,别把你琼瑶的那套功夫往别人身上套。钟越好不好是他自己的事,我又不是他亲妈。”
白杨跟着钟越跑出来,钟越在前头一径走,他在后面跟,钟越腿长,越走越快,白杨死要面子活受罪,跟在后面跑成了哈巴狗。
钟越连电梯也不搭,一口气下了六楼,白杨跑得连喊“小钟等等”的气儿都没了,一路跟着他走到街边去。
白杨真怕小钟是想不开要去马路上撞车了。
钟越忽然停了脚,回过头,白杨不防他猛然停下,一头扎在他怀里,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小钟,我替你打过李总了。”
他可算抓圌住了钟越,抓圌住还不敢松手,红头胀脸地表示李总已经伏法你不要再生气了。
钟越把他扶起来,扑哧一声笑了。
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白杨颜狗综合症瞬间爆炸。
他们坐在楼下的花坛边上,钟越把头发扎起来,嘴里咬着橡皮圈,“我没生气。”
白杨羡慕地看他一头飘柔广告似的头发:“反正李总欠揍,回头我让金世安骂他。”
钟越把头发束紧,微微晃了晃,“念哥没错,他是,为我好。”
他现在说话确实流畅很多,听上去不像口吃,而似乎仅仅只是高冷的惜字如金。
“白杨,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