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笑容弯弯,虽说他的招呼不合时宜,但确实是一个认识巴泽尔的好时机。
在这场交流会上,有大半的人都是为了能见巴泽尔一面而来。
但巴泽尔对他却没有对席影那么亲和,只是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伸出手拿张珂递出的名片,脸色甚至有些肃然。
对于不合时宜地插话,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忌惮,巴泽尔也是如此。
看这尴尬的氛围,席影有点看不过去,说道,“巴泽尔先生,奥托刚才急救时,张先生也在,多亏了他帮忙。”
有了席影的话,巴泽尔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谢谢你。”
巴泽尔冲lojeze点了下头,lojeze才把张珂的名片收起。
席影能感觉到当名片被收走时,张珂的镜片上的弧光才柔和了一些,接着便是冲她微笑了一下。
聊到了下午,席影告别了lojeze,张珂要送她,席影以要去医院为由拒绝了他。
“我有话想对你说,小影,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张珂坚持,席影没理由再拒绝,再多说就显得刻意,便坐了他的车。
张珂的车开得很平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一直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什么都很细致,也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徐徐的风从窗外吹来,席影本来觉得没有什么旧情可以叙的,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
“小影,你为什么还在傅斯里手下当职?”
话锋如剑,直插正心。
席影微微不舒服起来,感觉小腹有些异动,她把手搭在车窗边,分了心去担心宝宝的动静,
只听到他略带隐忍的切齿:“他逼你的,是吗?”
张珂的出现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过去的记忆如同照片蒙尘,缓缓被风吹开。
张珂曾经是席影社团里的社长,和席影在高中时就是校友。他为人温柔、聪慧、热情正直,曾经帮过席影很大的忙,对她来说有份不可多得的恩情,算得上是她当时很好的朋友。
因为不习惯欠别人人情,社团里有什么活动需要帮忙,席影不管多忙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帮他。
自从她和傅斯里在一起之后,他就对张珂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敌意,她知道,但只当那是傅斯里爱吃醋,从没深究过。
虽然席影深知自己对张珂没有除了正常朋友意外的情,也不觉得张珂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也明白她这是恋爱中的正常避嫌,在傅斯里的威逼利诱和软磨硬泡之下,渐渐地拉开了和张珂的距离。
但傅斯里好像对张珂的敌意并没有因此而缓解,反而与日俱增了,那是席影第一次被傅斯里的样子吓到,他的占有欲浓烈得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而张珂仿佛没有发现她的刻意避嫌,活动、聚会、课程,都会不厌其烦地联系席影,平常席影都会找些借口搪塞过去,直到这天席影下课碰到了张珂才搪塞不过去了。
更何况张珂帮过她那么多,她找借口搪塞其实一直心有愧疚,所以答应了张珂去看他的主持活动,回去的时候跟傅斯里约好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因为傅斯里一直和张珂不对付,席影觉得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傅斯里,本来两人约好的是一起做题,顺便回家帮西西辅导,却被张珂打来的一个电话打乱了计划,而那时候傅斯里已经把席影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珂的口气似乎比平时更热络,“小席,本来想把奖品送你的,但刚才你走得太着急来不及给你,我明天拿给你吧。”
虽然她自认为问心无愧,但张珂说完的那一刻,席影还是有点担心傅斯里会介意。
“你迟到,刚才就是和他在一起?”傅斯里眼神黑漆漆的,虽然没什么大起伏,但席影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这个时候席影还是觉得解释清楚就行了,“是下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实在没办法推,就是张珂的主持会让我去帮忙,没其他的,别误会。”
看着席影笑意坦然的眼睛,傅斯里定定沉静了片刻,突然有些粗暴地握住她的后颈吻上去,席影有点吓到了,愣愣地任他亲,傅斯里不管不顾地吻,强劲的手笔箍住她的后腰反扭她的手腕,力道极大,像极了要把她吃下去,似乎体内有一股横冲直撞的怒气。
傅斯里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暴烈的欲念和可怕的强|占欲,眼神似乎粘在了席影脸上、身上,似乎想要把她拆下来,一口口吞进肚子里,本能地想把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占有起来、藏起来,不让别人碰、不让别人看,甚至不让别人知道,让她永远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他向来习惯压制自己病态的占有欲,他知道这会吓到她,会让她害怕,他小心翼翼地藏着,努力扮演好一个正常人,努力经营好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恋爱。
可是这一刻傅斯里却不想忍了,那些深入骨髓、嵌进血液里的爱意,他通通都想让她知道。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有病态的占有欲,不想她靠近别人,不想她和别人说话,尤其是张珂。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甚至她的一个眼神、一种情绪,不能有一样是张珂的,只能是他的。
傅斯里很强势,只要她一反抗就强硬地把她的动作压下去,然后把她更紧地嵌进怀里,近乎病态地享受着她因为自己而动乱的每一寸呼吸。他啃噬着她的下唇、下巴、耳际,一寸寸丈量着她的五官、皮肤,感受着自己因为接近她由骨骼肌肉本能产生的兴奋和战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