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监狱警铃大响,阿C逃狱。
第二天,与阿C见过面并发生肢体冲突的祖蓝免不了被调查,他们发现了糖盒的事情,祖蓝被停职。
冥冥之中已感觉到关家凄惨的前景,可祖蓝不后悔,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任人宰割的事她做不来,如果命运还玩不够她,她就逆风迎上,好好去看一看这躲在命运背后指手画脚的假面人。
带着这样坚毅心情的祖蓝回到家已近十点,开门,开灯,客厅亮敞,却见到玄关处一双多出的女鞋,顺口向里问:“江姨,你还在?”
没有听到回应,鞋子确实是江姨的,她的工作时间一般是早上七点到傍晚六点,现在该早走了才对。
祖蓝走向客厅,倒水时视线习惯性地往厨房一瞥,猛一下,全身霎凉。
而下一秒就立刻把手往腰间够,没抓到枪,才想起因为停职关系已把佩枪给缴了,可现下不能乱,祖蓝迅速从果盘上拔出水果刀,警惕环视四周,一边靠近厨房,一边尝试喊那躺倒在地上的人影:“江姨?”
是江姨没错,她半个身子被厨台挡着,俯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祖蓝一边察视周遭一边蹲下拨开江姨,视线已慢慢转到厨台内部,没想看见一滩触目惊心的血,她心神一紧,职业习惯叫她保持冷静,探鼻息,已没有呼吸迹象,再看向江姨腹部,血源是那里,像被尖物刺穿,祖蓝不由自主转看向自己手中的水果刀。
这一看,便看到刀身上影射出后方露台出现的人影。
由不得多虑,祖蓝一起身就将刀唰地从手中脱出,直向那人射去!
可这力道嫩得很,阿C不费吹灰之力地用血牙尖一抵便使刀身旋转,而后轻松握住刀柄。
夜风徐徐,露台窗帘飘动,祖蓝倒吸一口气:“江姨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阿C不急回答,视线透过关祖蓝盯向她身后:“你问她本人好了。”
话音落的同时将手中刀利落地掷出!
唰——摩擦过耳旁,听到身后人中刀的痛苦喉喘,祖蓝不敢置信地回身,手中拿枪的江姨胸口中招,眼内凶光尤存,祖蓝惊诧地向后退,江姨砰一声摔到地上。
这下是真的没有声息了。
祖蓝虚软地坐倒,阿C清闲地拍着手走上来:“我刚来的时候她就这副样子,想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果然,是想诱杀你。”
怎么可能……
祖蓝说不上话,脑袋中却清清楚楚地闪过一件事。
关父的药,一直是江姨准备的。
“她在我们家做了这么久!”她悲愤地喊出口。
“就像青柠在岛上同样待了那么久。”阿C脱口回。
祖蓝听到这话,通红的双眼盯向阿C:“你知道多少?!”
露台的门关上,窗帘拉紧,阿C低头打量江姨:“你父亲出事前见过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只惊讶一件事,他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我一个杀手的身上。”
“什么希望?”
“你知道你们家要被灭门吗?”
祖蓝愣住。
“你不知道,你父亲知道,他为你安排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看在青柠的面上,保住他最后两个女儿的命,条件就是能给我提供目前为止关于A的任何机密情报。”
阿C说这一切就好像在念别人的故事一般,祖蓝回头看到死去的江姨,心内一阵不舒服,正要喝水,被阿C挡开杯子:“别喝,这种人要杀你,会先准备几十种方法。”
祖蓝不解,C就直白说:“水有毒。”
祖蓝重重将水杯扣到桌面上,还未要置气,忽意识过来另一件事:“涩蓝!”
“对,”阿C淡应,“她现在很危险。”
车子在路上疾驰。
到达七区山脚下,这里还是那么乱与嚣张,赛车驰骋声唰唰唰地在耳边摩擦,祖蓝独身下车,于喧闹人群中找到甘尾。
很快顺着甘尾的提示找到关涩蓝,幸好她没事,只是接二连三的家人离世让她消沉,一个人正坐在车头吸烟喝酒。
祖蓝收起她手里的啤酒罐,她冷笑:“没人给你管了,又来管我了是不是?”
“跟我回……”家字没说出口,祖蓝改口,“跟我回车上,车上跟你细说。”
可拉涩蓝的手却被她甩掉:“这边细说好啦,有什么见不得人?”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多危险!”涩蓝掷开烟头,“会被绑到天台上射杀或者莫名其妙死在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