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把暖风打开。”顾邈说。
热热的风从出风口送出来,岑漾的身上渐渐暖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顾得上问顾邈:“顾总怎么会在这里?”
车内亮着灯,但不是很明亮,青白色的灯光照在顾邈的脸上,还好他颜值能打,撑的起这诡异的光线。
顾邈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弟弟。”岑漾回答。
顾邈多多少少知道岑漾的事情,虽然他没问过,她也没主动提过,但身边人知道,跟顾邈说过。
顾邈垂眸,视线里的女人唇黑面青,还好面容娇好,不然这副惨状可以用青面獠牙形容了。
她开了一千多公里,被人耍的团团转。
在顾邈的印象里,她一向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也许女人就是太感性,遇到自己的软肋,脑子就不好使了。
他递给她一只保温杯,岑漾接过来打开,银耳雪梨的香味弥漫在车里。
岑漾也的确饿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一杯银耳雪梨她三口就喝掉,要不是舌头不够长,她恨不得把杯底也舔一舔。
她喝完了把杯子还给顾邈,满足地叹了口气。
吃饱了就困,她自己开夜车高度紧张,早就又乏又困,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前方有一段在修路,不是特别平坦,岑漾睡着了,脑袋一晃一晃的,好几次都差点撞到车窗。
顾邈伸出手,将手掌垫在她的额头和车窗中间,做一个保护垫,隔开了危险。
车子忽然颠了一下,她的脑门正好撞进了他的掌心。
微凉的,光滑的,像一只光洁的苹果的手感。
她睡的太死,就这么把脑门抵在他的掌心里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