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都信,这确实荒谬,但对她而言却并没有什么不可。
前世的她手上染着杀戮,却又虔诚地向神明祈祷。
当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全部失去时,她就会将这虚无缥缈的祈求转向神明。
“施主依旧没变。”佛子叹了一句。
依旧?
温棠的眼光一凝,他认识她?
没等她想明白,纪辞年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了过来。
“外公。”
纪辞年走到和尚面前,鞠了一个躬。
纪辞年在其他地方并没有找到老爷子,这才往佛堂过来,一进来就看到正在和温棠交谈的老爷子。
温棠眼睛微微瞪大,这是纪辞年外公?他察觉出来她的异样了吗?
和尚却并未应纪辞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已了去尘缘。”
纪辞年顿了一下,又唤道,“妙忏大师。”
“施主来此可有所求?”
“我……”纪辞年顿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温棠,对妙忏说,“请大师随我来。”
妙忏点了点头,随着纪辞年离去。
客堂内,妙忏与纪辞年相对而坐。
“施主可是为了秦氏股份而来。”
妙忏眉目慈祥,直接点出了纪辞年的来意。
纪辞年睫毛颤了颤,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些。
“是。”
妙忏许久没有说话。
客厅内空气凝滞,妙忏看着垂着眼眸的纪辞年。
许久。
他叹息了一声,“罢了,因缘果报,这一切终究是我们欠了你的。”
妙忏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纪辞年。
纪辞年接过,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他的眼眸颤了颤。
“贫僧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妙忏出声说了一句。
“谢谢……外公。”纪辞年手握紧了些,仍然叫了一声外公。
“阿弥陀佛。善恶报应,福祸相承,身子当之,无谁代者。”妙忏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又说:“施主既已得偿所愿,就请回吧。”
纪辞年默了一下,点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