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越凌天就可以准时接到妹妹。
而孟云起也可以在一个健康、幸福、快乐的家庭出生,无忧无虑长大。
他可以活在阳光下,光明正大追求心爱的女孩。
因为越初,他的妈妈没了,喜欢的女孩也被抢走。
越初冷笑着抬头,“罪魁祸首是你的父亲。这一切,都是他的自私贪婪所造成!”
这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都喜欢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
孟云起不置可否,“你已经得到了答案,可以走了。”
“她的骨灰呢?”
“哈。”孟云起转头笑了笑,“我撒进北戴河了。有本事,你就去找回来吧!”
“……”越初深深吸了口气,“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就交出你父亲所有的罪状,让他伏法。”
许蔚然上前握住他的手,“老公,我们走吧。”
越初回到车上,在驾驶位沉默了许久。
“我们去北戴河看看,可以吗?”
“好。”
北戴河有十五公里的海岸线,这里沙软潮平,森林覆盖面积广阔。
两人手牵手走在沙滩上。
再回头时,夕阳已经染红了海水。
林侨得知消息,只说了一句话:“霜降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她应该会喜欢那里。”
对孟云起,她很难去评判,心里更是矛盾自责。
越凌天专程请了两天假,陪她开导她。
一家人又去了爷爷奶奶的墓地,在旁边立了个衣冠冢。
两位老人家,到死都没能等到他们宠爱的小女儿回来。
一行人走后,孟云起才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缓缓踱步到墓碑前。
与其说他憎恨越初,不如说是嫉妒。
明明他们该是最好的兄弟,最亲密的一家人。
可凭什么他能活得恣意快活,自己却像阴沟里的老鼠?
“小少爷,这里有一包东西。”手下在墓碑旁捡起来,递给他。
是一个密封起的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个方方正正的铁盒子。
孟云起打开,久久愣在原地。
里面放着一包皱皱巴巴的烟,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及一张便签纸。
那是他在年少的时候,一点点送给她的。
如同时光回溯,又重新到了他的手中。
读着纸上的文字,孟云起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溢出。
“云起,谢谢你曾经的陪伴。你是我17岁以前最知心的朋友,陪我走过了那段最阴霾黑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