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渊皱了皱眉,深吸口气,对此没说什么,只是喃喃道:“冷……”
夜州白向萧山渊靠近过去了一些,伸手触摸到他的手,彻骨的冷瞬间冷到他的心头。
夜州白叹口气:“这样不行。我现在就去牵马。”
萧山渊挣扎道:“春猎已经开始,你现在出了山,就是放弃这次角逐。”
夜州白无奈:“可是你这样……我是想赢不错,但人命更重要。”
萧山渊冷笑了一下,“那你问过我么?我不想输。”
夜州白皱眉:“这场春猎的输赢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萧山渊垂眸,没接话。可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凉。火焰对他来说似乎没用。
夜州白只得再朝着萧山渊靠近过去一些,试图用自己的气息让萧山渊感觉到温暖一些。
夜州白不解道:“方才那两人,是什么人。看他们的招式,不像是书院的人。”
萧山渊想了想,虽然那两人很好的执行了他们作为杀手的本分,可是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们一定是认识他的——甚至还是很熟悉的人。
他从萧氏一族离开的事情,也只有萧氏一族的几个亲人知道。而知道他来了寂道书院的人,则是更少。
想到这里,经年的那些猜忌似乎也有了解释。
尽管少年人并不想自己的亲人会是刺向自己的那把刀,可是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
萧山渊叹口气,一时间觉着很无力,他轻轻抬眸,只见夜州白正凑近他,试图安抚他。
萧山渊又垂眸,感受着夜州白的气息,他竟然有一种安心。他便靠在了夜州白的身前,语气却有些凉薄道:“我想,他们是天都城的人。”
夜州白顿了一下,不解的蹙眉,“国都是你的故乡。他们为何要杀你?”
萧山渊叹口气,“你之前问我来自何处,我只与你说过,我的故乡,在大寂国都。其实,我的家,并非如你所想,是天子脚下的安宁之地。你也见着了,到了此地,也有人想要杀了我。是你救了我。我以为,你和他们一起走了。”
夜州白也不能再追问,只能轻轻拍了拍萧山渊的肩膀,安抚道:“我本是打算和他们走的。可我又担心你。想你一人进了这山林之中,若有什么不测,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还好我决定找你。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不知道你在国都都经历了些什么,但而今你我在一起,我不能保证时时刻刻守着你,但,只要我在你身边,只要我能敌得过对方,我就不会让别人伤你。”
萧山渊心中一颤,这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动听的誓约,他轻轻抬眸,看着夜州白的眼睛,想说什么,此时,却又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来:“真是好听的话啊。”
夜州白一顿,还没见着说话的人,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阻挡在了萧山渊的身前,将他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一位衣衫褴褛、已不年轻、胡子长长的中年男人向两人走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点颇为感慨的笑意。
他又道:“这样动听的话我年轻之时也听过许多,但都被忘了。有趣啊。”
夜州白微微蹙眉。这中年男人是从山洞深处走出来的。
中年男人向两人又走近了一些,看清了夜州白警惕的神色,他又是放松一笑:“别害怕,少年人。我是为了这个来的。”
说话时,一只冰蟾出现在了中年男人的手臂上。
萧山渊一顿。
这正是方才害了自己的那只冰蟾。
男人道:“我这蟾儿饿了许久,可是很挑食的。唔……”男人看了看萧山渊,“看来你和这蟾儿有缘啊。”
男人看了看萧山渊,又看了看夜州白,最后走近到了两人的身前,“别担心。这冰蟾是我的。少年人,你身上的毒,我来解。”
夜州白看向了萧山渊。
萧山渊点了点头。
男人施展内力,顺着萧山渊手臂上的咬伤注入真气,随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一蹙眉:“你的根骨奇佳,是修炼武学的天才。我有一剑,名为遇渊诀剑法,你可想学?”
夜州白和萧山渊同时惊奇道:“遇渊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