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为什么怀疑我有没有受伤?发生了什么吗?”
莫岁思维十分跳脱,听褚洄之这么说,脸色一白,担心道:
“伤到脑子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他伸手去试褚洄之额头的温度,凉丝丝的,比他手背的温度还低。
“也没发烧啊。”
褚洄之没想到莫岁第一反应居然会是怀疑他失忆。
看来是认定他就是“扬加”了,有点棘手,不拿出足够有说服力的证据,莫岁显然是不会被他哄骗的。
但没办法,褚洄之现在硬着头皮也得装。
他一脸正色,坚持道:“莫岁,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两相对视,在褚洄之坚决的否定下,场面陷入沉默。
清晨冷飕飕的,褚洄之又开了窗,一阵凉风吹过,莫岁打了个寒颤。
一根筋的莫岁这才分出精力关注眼前的景象,视线重新落到褚洄之身上,他眨了眨眼,被深v浴袍下大片若隐若现的漂亮薄肌晃得有点眼花。
恰在这时,褚洄之往前躬了躬身。
他刻意将话题引向不太正经的方向,以转移莫岁的注意力,慵懒的嗓音听上去极其惹人遐想。
“不然的话,金主先生,这个时间来找我,我会以为,你需要我提供某些服务。”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濡湿发尾的水珠恰好垂落在莫岁手腕,莫岁触电似的收回手,慌乱往后退了半步,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卡在原地半天回不出话。
褚洄之轻笑了一声,放过莫岁,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莫岁早就发现,褚洄之许多习惯都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比如,房间内分明有更方便的自动静音烘干机,褚洄之还是会使用这种显得有些原始的手动吹风机。
风机的嗡鸣声阻断了两人的交谈,莫岁没法在噪音中向褚洄之提问。
但是不行,现在不问清楚的话,以后就更没有探究真相的机会了。
莫岁平复心跳,上前切断了吹风机的电源,噪音骤停,在褚洄之投来的诧异眼光中,他再一次坚持问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我遇到的那个人不是你。”
褚洄之神色如常:“如你所见,我一整晚都在房间睡觉,没遇到任何人。”
又一次被褚洄之毫无转圜地否认,莫岁怔了几秒,浅灰色的眸子里终于涌上来点怒气。
“为什么骗我?”他道。
“你当我傻吗?你凌晨四点洗澡?这正常吗?”
莫岁推开褚洄之,大步走进了淋浴间。
地面墙面都是湿漉漉的,水迹没什么问题,不是作假,但整个淋浴间冷冰冰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莫岁瞳孔颤了颤,凌晨寒意未消,他洗冷水澡?
莫岁回望向褚洄之,见人斜靠着门框,眉宇间满是倦色。
洗澡难道是为了掩盖因为疼痛出的冷汗吗?倚着门框是因为精神虚弱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