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以后万万不能得罪王爷身边的那位,说不定日后就一跃成为他们的“主子”了。
那夜的事最终结果——宁王跑了,并且全身而退,还带走了天牢里争夺皇位失败的那位二皇子。
唐景天听到小七来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满脸都写着“闹什么?”“宁王跑了就算了,天牢这种地方还能丢人的?”“你们过家家呢?”“都是假的吧?”。
当然,他们皇家争来闹去的和他没关系,他也不关心,他正计划着下一次逃跑计划。
自从在清秋别院后山和傅云互“咬”了一场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极其尴尬,他总觉得他们同时待在一起,空气里都能结上冰。
虽然,唐景天比之前更恭敬,更奴颜婢膝,做事更勤快了些。
傅云每次见他汇报工作,头都不抬一下,只声若蚊吟的“嗯”、“好”,多一个字都不说。
最后唐景天得出一个结论:傻逼玩意儿!
为什么他如此简单粗暴地下结论,因为傅云把他身上的银子,以及未来十年的工资都扣了。他甚至都没有审问一下,就给唐景天安了一个“失职”的罪名。
好,失职我认!可想白嫖老子十年,门都没有!
窗户缝都给你糊死,老鼠洞全埋了!
唐景天当时就想把自己的肠子都掏出来给傅云好好看看,看看老子的肠子都悔得青到发黑啦!
亏老子拐回去救你!
“老大——”小七站在唐景天背后,唉声叹气一番,然后没有下文。
唐景天跷着二郎腿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腿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嘴里吐出一颗瓜子皮,伸手掀开盖在眼睛上的树叶子,不咸不淡问道:“咋了?有话快说!”
“王爷说,说让你将那日在李阁老府上偷东西的场景描述一下,写好了让我呈过去……”
“还有什么?”唐景天舌尖灵活地翻动,又嗑出一颗瓜子,侧头将瓜子皮吐出去,“一次性说完。”
小七道:“王爷说事无巨细。”
我不会写繁体字啊,毛笔用来画画都难……对了,唐景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你给我多找几张纸,做成B5大小,订成册子拿过来。”
小七不知道他想干嘛,正准备下去照办,唐景天又道:“给我找个细点的毛笔!最好再找点彩色墨水。”
“……”小七走到一半又拐回来,“老大,其他的我懂,可什么叫逼五?”
唐景天掀开眼皮上的叶子,仰头打量了一番小七,然后摊开两只手比画,“就这么大,快去。”
开玩笑!他唐景天好歹也24岁了,曾经在宿舍里和室友也算是阅片无数……
呃……有点夸张,但是也没那么天真无邪……
小七去很快就准备好了唐景天要的东西,唐景天执起笔想了想那夜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笑意,然后……下笔如有神。
当真画得鬼斧神工,定叫过目之人“流连忘返”……
傅云从敏慎手里接过唐景天呈上来的“画册”,翻开一页后,嘴角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这小子画画还不赖,果真是描绘得事无巨细。
翻到中间几页后,他的脸唰地一下沉了下去,耳根染了些许薄红,随即将画册合上。
敏慎问道:“王爷,怎么了?”
傅云轻咳一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敏慎,敏慎不寒而栗,即刻闭上嘴老实转过身去站着。
傅云又翻开刚才他看的那一页,模样画得很传神,只见草丛中一男一女惊惧交加,似是刚站起身,男人脖颈上挂着一条赤色鸳鸯肚兜,双手捂住山根……另一名娇俏女子一手捂玉峰,一手遮密林……